我一百多好兄弟,个个手里都有家伙,老大手中还有火器没亮出来。
真打起来,他们必死无疑。
刁宝庆讲完,大步直接往大门进。
姑父把手中的人往外一推:“带他去后头阿俊诊所包扎,所有人退到50米后。”
光头阿来举着刀指着对方人群:“退!”
老大一走,对面的人就成了散兵游勇。
此时没有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地犹豫。
阿来可不惯着他们,挥刀就砍:“退不退!”
他面前的人快速后退躲开这一刀。
两三百人如潮水般退下台阶,站在了马路边。
阿文和李响,陪着我进入大厅,其余人等在大门外守卫。
来到办公室。
我翘着二郎腿坐定。
刁宝庆一双手肘指压在腿上,两手互握着,身子前倾,隔着茶几与我对视。
“说吧宝庆,你到底有什么诉求。”
“把澳城输掉的钱,还给我。”
我呵呵笑了。
这人真是死脑筋啊。
明明是他输掉的钱,怎么能往回要呢。
“不可能。”
“那咱们的事儿就没完。
我每天带人堵你大门。
有种你弄死我。
弄死一个,我云市还有千百个老乡。
你只要敢弄我们的人。
你以后绝对没有安稳觉睡。”
他开始耍无赖了。
主打的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打不过你,也要恶心死你。
阿文忍不住讲了句:“敢威胁我们?
难道你没家人的吗?
过去也有人像你一样威胁我们。
他们的下场都非常惨。”
刁宝庆冷哼一声:“有家人,就一个老妈,还跑了。
你去弄死她吧,我谢谢你。”
阿文气的又要摸枪,我压压手拦住了他。
这人不好办。
真的打死,就会激起外面那些人的公愤。
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我们。
刁宝庆从工服上衣兜掏出一个白色盒子的特美思香烟。
一个比较小众的普通烟。
拿出一根叼在嘴角抽着,面带酸楚的开口。
“我们是穷地方来的。
一个月累死累活挣个一两千块。
好不容易攒点钱。
结果攒了两年的钱。
一个多小时被你们赌场搞走了。
这事我知道可能是运气,你们也许是没作弊。
但是我就得找你们。
是我叫兄弟们去赌的。
我不把事安你们头上,那么这事就得我兜着。
我指定是不能兜着。
没办法,这事就找你了。
陈老板。
你有的是钱。
这次就当你帮我一把。
以后我们再不去你们赌场。
你把这20多万还我。
我保证,我们云市的小子们不会再来闹事。
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是勒索你。
那些钱你是赢走的,没本钱的。
你只是把你赢得退给我。
这有什么为难的呢。”
他就是直接明牌了。
就是要耍无赖。
因为他要做老大,带弟兄们发财,结果输了钱。
他又不能给兄弟们认错,那样他就做不了老大了。
所以,刁宝庆玩了招转移矛盾,说是我们金凤凰赌场作弊。
这小子够胆识。
他当面说穿了,就是有把握我会答应。
即便不答应,他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一个内地悍匪,跟着港城的一个大佬。
专门在澳城搞绑票。
那人跟刁宝庆很像。
啥都不怕,啥规矩都不讲,就特么爱耍横,搅屎棍一样。
那吊毛短时间内积累了大量财富,连港城黑道大佬都怕他。
但是起来的快,死的也快,结局不是很好。
“哥,不能给他钱。
这要是给了,以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觉得我们的钱好拿。
用完了又来要。
传出去,其他人也学他。
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阿文看我神色是想同意,马上站出来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