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棒,被枪指着时,竟连面色都不变呢~”
刚看到Ivan用那把枪杀了人,听到对方貌似要再杀一人的话,任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这个新来的荷官胆子倒是挺大,自己都快性命不保了,也没惊慌失措,就连手中还洗着的牌也没掉下去。
骆池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就静悄悄地靠着墙挪动,想要挪到靠近门的位置,好跑的时候快一点儿。
不是他不想救室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那么多彪形大汉在一边看着,他只有一个人,怎么也打不过他们,还不如逃跑后找机会给他报仇……
骆池心里默默流泪,为谢齐祈祷。
虽然我们同寝的时间不长,感情也不深,但我会继承你的意志,努力活下去的!
谢齐自然不知道骆池的内心戏,但他心里虽不像外表那么平静,可确实也没有恐惧。
他也很奇怪,也许是头一次面临死亡威胁,谢齐这才知道自己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就连被枪指着,手也很是平稳,心跳还没有之前看见有人被杀的时候跳的快。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人根本想不到,谢齐在这种场合下,想得竟然不是怎么活下去,反而开始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从谢齐的表情中看不出他的想法,Ivan笑嘻嘻地持着枪,手指一勾。
“砰——”
一支玫瑰从枪口冒出。
随后被一只手拔了出来。
Ivan手持玫瑰,歪头对谢齐说:“吓到了吗?我怎么会无缘无故要杀人呢~你们都是怎么想我的啊,真是让人伤心……”
一边说着,他一边上前,将玫瑰插到谢齐胸前的兜里。
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对他说:“现在桌上正好少了一个人,怎么样?要不要亲自上场玩儿一局?筹码我借给你。”
能让Ivan借筹码?
这要是让刚刚死在地上的老人听到了,恐怕气也要气死了。
有的人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从Ivan那抠出钱来,而有的人话都不用说一句,就让他主动奉上。
可被特殊对待的人却不领情。
谢齐低头看了眼玫瑰,然后抬头微笑说道:“您的好意心领了,但我从不赌博。”
听到他的话,骆池本来还挪动的身体顿时停在原地,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谢齐。
心想着都这种时候了,当然是那人说什么是什么啊,有命能逃出去才是要紧,原则什么的能抛就抛啊!
本以为室友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怎么这种时候犯病了?
但跟骆池担心的场面不同。
Ivan听到谢齐的话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想到什么,低低地又笑起来。
“哈哈,对啊,你不是赌徒,其实我也不是赌徒啊。”
Ivan后退着走到赌桌旁,一位中年男人面色紧绷,见他过来,连忙起身给他让位。
随手把枪扔到桌上,金属与木板撞击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男人紧张地看了眼那把枪,见保险已经关上后才放下心来。
Ivan坐在原本那男人的位子上,双腿交叉,一只手抵住下巴,把玩着桌上的筹码。
他身后是赌桌,上面摞着上亿的筹码,金钱的味道弥漫在他周身。
可他却完全无视了这些,只用压低的声线缓缓对谢齐说:
“我是……游戏的制定者。”
说罢,大门突然被打开。
一队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走进屋内。
那些大佬们都骚动起来,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
啪——
一声响指将他们的动作打断。
Ivan猩红的嘴角缓缓拉高,对着众人介绍着:“这位是证券交易所的经理,是来为各位处理关于xx商贸公司的融券交易的,他可以以1千元一股的价格把股票借给你们哦~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xx商贸?这不是刚才死得那人的公司吗?
一千元一股,即使那公司落寞了,它的股票一股也不止这些钱啊……
大佬们突然想到什么,呼吸猛地急促起来。
商贸公司的老总刚刚已经死了,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公司股价必定暴跌,然后再爆出公司资金链断裂……
那他们现在从债券商这里借入该公司股票,然后再卖出去,等到股价暴跌的时候再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