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嘴角一抽抽,这位果然还是那性子。这话说得也有趣,儿子的妹妹。
没毛病,顾青衫虽然是她儿子,但林南燕却不是其女儿。
江凡脸皮也厚:“您这消息挺灵通啊。”
张狂很随意道:“无所谓的事儿,看上就搞到手呗,你那诗文怎么说的,好花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这话一出口,江凡敏锐感觉到,得,静安女装大佬的事儿八成也被顾青衫抖落了出来。
不过也得说张狂,当着几位前辈丝毫没拘束,啥都往外喷。
“就稀罕你这点,像我,无拘无束,恣意洒脱,很好,模样也越来越好看……”
“哎呀,真是想不到,今儿人挺齐全呢。”江凡赶紧岔开话头,让这娘们继续说下去,保不齐能秃噜出啥来,万一乱了节操就丢人了。
张狂哼了声,不满的瞪他一眼,径自入座。
几位老人倒是好像都很了解她的性子,哈哈大笑者有之,摇头叹气者有之。
打趣一阵,白石公看向张之陵:“老宰辅,我等可都以为您退隐了,不想居然在这万里之外南疆之地重逢。”
张之陵笑呵呵道:“说归隐也没错,如今老夫在骊山住得舒坦,那地方你们不知道啊,风光秀丽,人文质朴,确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司马如道:“但说未曾归隐也不算错,一把年纪还在给徒弟操劳。”
张之陵也不避讳:“没办法,诸位都知道,我那儿子不孝顺,晚年就指望这小子,说不得只能帮衬着点,那么大一块封地,琐事儿也的确不少。”
张之陵轻描淡写,随意而谈,轻松化解着话题。
“唯独老夫听说,骊山可是集逍遥王学问之大成之所,倒是不胜向往之。”司马如仍然有意无意往骊山引。
江凡可不想让他们议论师傅,更不想让他们讨论骊山,便直接插话。
“今日私下碰上司马国师,正好有件事相询,不知……王妃如今可好?”
他这突兀的转折,顿时让几人停下了闲聊,而司马如更是微微愣了下,毕竟江凡明面上和上官婉如没什么关系,这问题的确突兀。
唯独司马如心知肚明,却面带微笑:“江公子不问魏王,怎么反倒问起我家王妃?”
江凡当即正色道:“王妃待我好啊,每次去魏国都拉着我聊天,您老知道,魏王就诚不待见我了,问他干嘛,自找没趣不是。”
司马如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接口。
江凡却有点执着的意思:“王妃究竟可好?晚辈可是惦念的很呐。”
“切——!”张狂的声音传来,但见她眼角挑起:“江公子,惦记人家媳妇是魏王作风,你也好这口?”
江凡差点喷了:“别乱讲,三国话本之魏可不是当今之魏。我这就是纯粹晚辈关心长辈。”
张狂嗤笑一声:“惦记就惦记,没啥大不了,不过我看你真正惦记的是那位魏国长缨。”
司马如脸色有点尴尬,咳嗽一声:“师兄啊,该好好管管了。”
苍陵面色如常:“师弟,她这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能管早就管了,何必等今日。”
张狂扭头看了看司马如:“四师叔,别老管旁人,您老不也新近纳了房小妾?这么大岁数洒脱点,有啥好藏着掖着,听说才双十年华,从极乐城买来的呢,您那老腰还成不成?说到底,您可是几位师叔中武道修为最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