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会。”李青嗤笑道,“再苦再难,能有求取功名的过程难?
开办个京卫武学,还不至于让他们全都辞职不干!”
顿了下,“无非是迎来一阵阵痛罢了,再有就是你的名声会受到影响,等过上个数年,亦或十来年,他们也就适应了。”
“届时,再搞军校?”朱厚照问。
“嗯,饭要一口一口吃。”
朱厚照点头,道:“那就以你所言吧,不过……你这家伙可别是为了脱身,故意如此啊!”
“放心,我现在不会走。”
“那就好。”朱厚照闷闷道,“这天越来越热了,以后朕让人每日给你送些冰去,你这样的人,估计也没人会给你送冰敬、炭敬什么的。”
“嗯…,谢了。”
朱厚照哼道:“你这人就是太抠门了,朝廷给你发着两份儿俸禄,你却连一个丫鬟都舍不得用,咋?还怕攒不够老婆本?”
“……啊对对对,可如果你能赏我些金子,我又岂会如此?”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整就是个貔貅,只进不出。”
“不贫了,明日我来说,你莫逞强。”李青起身。
朱厚照问:“不等杨一清回来了?”
“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趁着内阁还未改变立场,早些提出来也有好处。”李青吁了口气,道,“对了,过段时间皇后人选就选出来了,你有什么感想?”
朱厚照被他这一问,问的有些呆,讷讷道:“什么什么感想?”
“就是……有没有期待?”
“期待什么?”
“……”李青扶额:该不是那方面有些毛病吧?别真是天阉啊!
李青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该不会还没看过这个吧?”
朱厚照接过,打开,继而眼球都要瞪出来了。
“这这这……”
不是吧?小家伙真没看过……李青突然有些后悔。
转念,又释然了。
都快大婚了,这方面的事哪能不教?
今日他不拿出来,他日也会有人让小皇帝观摩。李青观察着小皇帝反应。
正德没有子嗣他是知道的,只是原因不得而知。
虽说小皇帝身体素质没的说,可万一哪哪都强,就那里不行呢?
朱厚照面孔涨红,心肝狂跳,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接着,他突然坐卧难当,结结巴巴道,“李卿,朕有种想尿尿却尿不出来的感觉,那儿……憋得疼。”
“……”李青上前一把夺过,道,“不看,不想,一会儿就好了。”
大意了。
没想到秀女都选这么久了,朱厚照竟还没涉猎这方面的事,不过还好,那东西没毛病。
“不想……控制不住啊。”朱厚照如暴躁的猴子,抓耳挠腮,只觉浑身刺挠却挠不到痒处,问:
“是不是只有……只有那样才能解决啊!?”
他突然有种冲动,如画册中男子那般……
李青:“……”
十六岁的年纪,最是某些因子分泌旺盛的阶段,有此反应并不奇怪。
李青还真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丑事,道:“今日奏疏也处理完了,要不玩会儿蹴鞠?”
…
一番高强度运动下来,朱厚照总算不疼了,脑海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浮现那种画面,却也没那么冲动了,只是向往。
“李卿,那画册你从哪儿得来的啊?”
“一个朋友画的。”
“谁画的啊?”朱厚照搓着手,道,“这样,你把这画册给朕,再让他画一本行不?”
李青摇头:“我这位朋友远在天边,没法让他再画了。”
“死了?”
“……他不在大明,去了海外。”李青满脸黑线。
“那朕用金子买可好?”
李青:“……”
“你之前,就……就没有对这方面浮想联翩过?”
朱厚照茫然摇头。
接着,他红着脸,嗫嚅道:“打去年起,朕倒是偶尔会……会尿床,却又不像是……朕也不敢声张,是不是……就是想那样了啊?”
朱厚照有朦胧的感觉,却从未有如此直观的视觉冲击。
今日可算是开了眼。
李青忍着笑点头:“不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朱厚照恍然,接着,又刺挠道,“朕……又疼了,你有无办法让朕……不如此啊?”
李青好笑:儿子嫌疼,老子却苦恼不疼,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