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司机轻声唤醒他,“咱们到家了。”
陶与尧掀起眼皮笑了笑,对他这个称呼感到好奇,“怎么突然换称呼了?”
从管家到司机,雁家上上下下一直都是叫他夫人的。
“是雁总交待的。”司机解释道,“雁总说,您也是男人,是和他平等的男人,应该要叫先生才合理。”
“你年纪小,我就叫你小先生了。”
“原来是这样。”陶与尧有片刻的愣怔,继而微微勾着唇角笑起来。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雁决在提出这个要求时大概是什么表情。
一定是面色平静的,但那双英气非常的眉毛却稍稍皱着,用完全不理解的语气发问,“为什么要叫他夫人?”
“他是男人,不该叫夫人。”
“要和我一样叫先生才合理。”
进门时,陶与尧突然发现今天和往常有所不同。
开门的管家都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一左一右站着,跟门神似的,一手捏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制服和白手套相当统一。
/> “今天有客人来吗?”陶与尧问陈管家。
“是,先生,雁先生的父母到访。”
“!!”陶与尧猛地把眼睛都瞠大了,困意一下子跑走了不少。
“雁决的父母来了?!”
陈管家点头,为他开门,把他放进去,又退出门外,将门关上了。
陶与尧的脑子今天穿了一整天,到了这会儿已经有点续航不足了,思考问题的速度也变慢。
雁决的父母来干什么的?
原书中他俩极难相处,非常擅长用金钱侮辱人。
“陶与尧”从和雁决结婚后,一天好日子没有过,内忧公婆不好处,外患得防着别人追求男主温锦钰。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为难自己。
如果是金钱侮辱……那么,请侮辱得猛烈一些吧!
兴冲冲地走进去,陶与尧连家里的灯光都觉得晃眼,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
那对父母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哎呀,这就是尧尧啊,终于见着面了!”
陶与尧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雁母拥在怀里,瞪着一双眼睛看向站在二老身后的雁决。
“好了,都这个点了,孩子肯定还没吃饭呢,考试这么辛苦,估计饿几个点了都。”
“是是是,你说得对,先吃饭,先吃饭。”雁母闻言赶紧松开了陶与尧,一手牵着他往餐厅里走,嘴上还在说,“尧尧啊,我们今天带来好多补品,让厨师做了一部分,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陶与尧从小就跟个糯米团子似的,长得极可爱,也很讨长辈喜欢,走哪儿都要被揉揉捏捏的。
他很快适应了雁母的热情,主动坐在她身边,一边给她夹菜,陪她聊天,一会儿就把人哄得乐呵呵的。
一直没插上话的雁父干咳了一声,“还没轮到我吗?”
“轮到了轮到了。”雁母笑吟吟地抓着陶与尧的手,搭在自己手背上,拿了个红包塞他手里。
陶与尧一捏,分量不重,应该能收。
他就收下了,乖巧地说谢谢妈。
他长得太乖巧,弯弯的月牙眼讨喜
得不得了,“妈”也喊得真诚,不带一点虚伪巴结。
一听称呼,雁父也抓紧把自己的红包递上来。
陶与尧又弯着一双笑眼喊爸。
把二老开心坏了。
“快拆开看看。”雁母掩着嘴角笑。
“好。”陶与尧乖乖答应,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拆开了。
他从红包里抽出来的却不是粉红色的票子。
而是一张薄薄的支票。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后面甚至还有0。
“妈,这……”他面露为难,“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雁母:“你就收着吧,这红包我们在来的途中就准备了,现在见了你,我们都惭愧,准备得太少了,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雁父也说,“下次来爸再给你补上,对了,游艇要吗?爸给你买一张?”
他们在来之前以为陶与尧是什么惯会勾引人的角色,钱只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的。
见了面却越看越喜欢。
“尧尧,你是上天赐给我们家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