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看见雁决的眉心蹙了起来,显然不是很喜欢听到她提及陶与尧。
"小嫂子对你可真放心啊,居然让你一个人出差。"
雁决:“我四肢健全,智商正常,甚至比普通人还要高,他为什么会不放心?”鹿深结束试探,形状美丽的眼睛弯起弧度,认同地说, "对,雁总说得对。"借他们的车到了,司机把两人的行李接过去放进后备箱,为他们拉开了后座车门。鹿深站在一旁,等着领导先入座, "雁总先请。"雁决不疑有他,弯腰坐了进去,恰恰好好堵在车门口。
就算鹿深想上车也上不了。
下一刻,鹿深绕了半个圈,从另一侧拉开车门,和雁决并排坐在一起。
"雁总,我知道您可能要避嫌,但小嫂子应该不会介意我们坐在汽车同一排的。"
司机是这边的分公司安排的,新上岗,对雁家的内部情况不太了解,但按照正常人逻辑说了句公道话, "雁总安心坐着吧,哪有正常人会介意这个的,又没什么肢体接触。"
听到后面四个字,雁决又往门边坐了坐,使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宽。鹿深仍微笑着,似根本不在意,转而和司机交谈。
司机是个热心肠,对方只抛出个引子,他就一路从高铁站讲到了酒店,又热心地帮他们把行李递给门童,目送他们进酒店。
雁决的房间在19层,鹿深的在6层。还没说上
几句话,鹿深所在的楼层就到了。“雁总慢走。”她礼貌道别。雁决拽惯了,自然也没给她回应。
鹿深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瞬间消失。
在酒店小歇了一会儿,主办方就来敲门了。
"雁总,会议将在15分钟后开始,您可以到会议厅准备了。"
"知道了。"
说是让雁决准备,其实大部分准备工作是落到鹿深头上。
她井井有条地调试设备,插U盘,点开PPT第一页,把手里的翻页笔递给雁决。
雁决只负责念PPT,所有要讲的内容都在鹿深准备好在打印稿上,照着念完即是完成会议。因为温度较低,室外的剪彩也没有持续多久,接着就是酒店参观的流程。
雁决想着总部出现的问题,给他们提了一些意见。
对方承接下来,口中满是“是是是”和“好好好”。
参观完酒店,流程到了饭局。
因为是一起来的,酒店房方雁决和鹿深安排的座位也挨着。
鹿深很懂事地换了个位置。
她酒量不错,一行人兴致上来了,不敢灌雁决,只能把火力集中向她。
到饭局结束时,鹿深面颊上已经浮上两团薄薄的红云,显得整个人更加水润漂亮了。可惜,雁决在这方面就是个瞎子。
分公司领导对总公司的执行总裁是什么性格有所了解,吃完饭也没敢安排什么娱乐活动。雁决便回酒店休息了。
鹿深半醉不醉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一份方案,朝着雁决房间去了。她也不是要做什么下三滥的事,这酒店里处处是眼睛。
只需要找借口在雁决房里呆上一晚,分公司隔天就会把消息传遍。才刚进楼道,她便听到了一些动静。
因隔着房门,那声音不太清晰,只隐约听出是个年纪很轻的男孩儿。
那叫声时而节奏急促,时而缠绵慵懒。
鹿深站在门外,扬起唇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她还以为雁决和陶与尧感情多深厚呢,异地出差几个小时就这么饥不可耐地和别人搞在一起?
不过,正好。
这只会更加让
别人觉得雁决人品堪忧,到时候自己只需要顺水推舟即可。等到里面的动静全都平息了,她才抬手叩门, "雁总,有个问题要和您沟通一下。"
门内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后,门开了。
鹿深当即愣在原地:本不该出现在雁决房间里的陶与尧正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侧躺在床上,孕肚将被子撑出一点高度。
“晚上好啊,小表妹。”陶与尧懒洋地打着招呼,脚丫子从被子里伸出来,在雁决腰侧蹭了蹭,"老公,饿了。"
雁决在陶与尧刚到的时候就打客房电话叫了晚餐,这会儿也到了,在房间门口候着。
"雁总,您点的……"
雁决走向门口,对堵在门口的鹿深说, "让开。"鹿深终是平静不了,僵硬地让开。雁决把饭菜端到陶与尧边儿上。
“手酸,抬不起来。”陶与尧嘟囔着撒娇。
雁决便一言不发地端起小碗,一口一口喂他喝蟹黄粥。鹿深站在门口,没有得到雁总的指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头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