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尧越累越兴奋,在被窝里缠人得厉害,但他月份大了,雁决很谨慎,克制地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用被子把人裹严实。
“睡觉。”
陶与尧从没见过谁像雁决一样,把短短两个字说得这般饱含情.欲。
鹿深走了,雁长宇在第二天也收到了他想要的传票。
雁决便不让陶与尧去公司了。
尽管他给陶与尧安排在秘书处的也只是个闲职,但他还是觉得坐车太累人,他办公室的休息间也不够大,陶与尧住着定也不舒服。
陶与尧原先非要坚持去公司是因为雁决这脑子根本处理不了鹿深这段位的茶,现在人走茶凉了,他自然也没去的必要了。
"行,那我就留在家里给你当金丝雀好了。”陶与尧笑着,旧事重提, "雁决,我之前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雁决: “什么事?”
他不记得陶与尧有让他考虑过什么事。
“去看医生的事。”陶与尧视线下移,落到他手臂上, "肢体接触障碍……是精神疾病吧?不看不行的。"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令陶与尧很在意。
"还有,你觉不觉得,你对情绪情感的感知能力也有点问题?"
雁决摇头,又有些谨慎地问,"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还是说错什么话了?你不开心了。"“我没有不开心。”陶与尧笑了下,两只手捧上他的脸, &#
34;我只是担心你。"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雁决对看医生这件事似乎异常抗拒,他像往常一样走到玄关处换鞋,"宝宝,那我先去上班了,晚上见。"
陶与尧没说话,在他走出去快把门关上时才忍不住开口喊了他一声, "雁决。"雁决的手顿住, "怎么了?"
陶与尧又是一阵沉默,雁决也不催促,笔挺地站在门外等着他说话,也不催促。陶与尧良久才开口, "你……小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雁决没回答,一动不动地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
直到陶与尧都觉得他不会回答了,才听到他低声“嗯”了下。然后门被关上,雁决走了。
陶与尧注视着门板,即便得到了肯定答案,心里也并不轻松。他从刚认识雁决的时候就觉得太与旁人不太一样,最近那种感觉才越发强烈。
一,严重的肢体接触障碍,和他以外的人近距离接触后表现反常,不止心理上不适,还体现在生理上:与人接触过的地方起满疹子,皮肤发热发烫,和发烧一样。
二,对自己和他人情绪情感的感知能力极差。
陶与尧从没见他因什么事有过巨大的情绪起伏。
在国外出差的时候,鹿深进酒店房间后连门都关上了,他也察觉不出对方的意图,对方给出一个工作的理由,他就只专注于这一个点。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
一定要想办法把他骗去看医生,陶与尧想。
公司里,医院里那几段视频在员工们手上反复转发,鹿深用假孩子诈骗陶与尧打胎的事情以比谣言还要快的速度迅速传播。
"不知怎么,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一位女同事拍着胸口感叹。
"是啊,谣言刚传出来的时候我其实还是蛮伤心的,雁决长那么帅,和陶与尧真的很般配,我磕得好好的,突然跳出个人来拆我CP。"另一个女生说, "他刚进公司那天我还在电梯口聊他们八卦,被当场逮住,雁总眼看着就要掐死我,被陶与尧拦下了,他真的……性格和长相一样乖。"
"不过有一说一,陶与尧看起来一软软糯糯,阳光漂亮的大美人,没想
到手段这么厉害。"
"你怎么知道是他手段厉害?就不能是雁决安排的吗?"
"这话你自己信吗?"一男同事满脸鄙夷。
"唉……咱雁总还真不像有这个脑子的人,不是说他不聪明,只是……"
"只是他的聪明脑子根本想不出这么反转性极高的爽文法子来。"一人替他补充完整。
"不过,雁长宇董事长会受到什么处罚呢?"
“那医院是他投资的,罚款肯定少不了了,而且我听说,这种情况都是翻倍罚的,就算不会像鹿深那样被限制人身自由,财产上少不了要脱一层皮喽。"
"豪门恩怨真是令人唏嘘。"有人感叹。
“看到秘书部的员工们这么有活力,我也深感欣慰。”雁长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割断了一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