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请你立刻离开,或者我请你走。"
何娅楠什么场面都见过了,自是不会因为这个持棍人就发怵, “我就说几句话。”
陶与尧不觉得她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到园区外面去说,想说几句说几句,你拥有绝对的言论自由。"
他的牙尖嘴利何娅楠是见识过的,但又经历一次还是会被刺得心口一窒。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尽量不去看陶与尧,把视线完全放在雁决身上。
"雁决,雁氏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了,你们离开后,雁长宇的孩子回国,把我手里的股份都……"
"你说的这些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雁决打断她, “我不关心你公司的成长路径,你不必特意跑到我面前来说这些。"
何娅楠面色挣扎,还是硬着头皮良心绑架, "雁氏是你们雁家的家族企业,也是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你真的忍心看着它破产倒闭吗?"
"应该不只是破产吧。”陶与尧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插嘴道, "如果盈亏相抵,你大可以扔下那个空壳,回到你原本的企业去,又何须拉下面子求到我们这儿?"
何娅楠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陶与尧说对了。
雁氏很大,她之前用手段转出去的那些不过九牛一毛,真正的大头还是雁家三兄弟名下的股份。雁长宁及时抽身,宣布新加坡的分公司独立于雁氏之外,带走了他那部分财产。
雁长宇那部分被他突然回国的子女继承。
而雁长远那部分在他入狱后股票大跌,填补完空缺便所剩无几。
那些常年合作的投资商们到期不再续合同,继而纷纷撤资,而雁氏需要结的尾款到处都是,加上雁长宇还在公司时做的那些假账,民警上门来罚了款。
到最后,它不但没有带来利润,反而成了朵食人花,把公司原有的底子吞了还不算,现在连她所在的企业都将被蚕食殆尽。
再不自救,她就真的要成为农民了!她不能让自己苦了半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雁决没再继续听, "李非,把人请出去。"
“是,雁总。”话音一落,代打员们接到新任务,推着操
着把何娅楠逼到了办公室门口。
何娅楠怕那些棍子真的会落到自己身上,原本踟蹰的脚步越发密了,最后跑了起来。
她越跑,后面追的代打员们就越兴奋,完全投入在这个新订单中,在她身后几步的位置疯狂跑!
何娅楠一边跑一边往后看,见人已经追到身后,忙不迭加快脚步,跑累了速度就慢会下来,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就在身后,她又立刻提速往前狂奔,一身泥巴,头发沾着汗水贴在脸颊,好不狼狈。
等到跑出园区,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散了,喘息声和心跳声大得她耳膜都在发颤,一双腿因为过分用力而不住颤抖。
她望着被爬山虎包裹起来的园区名,陷入深深的怨恨和绝望。看到雁决的网站招聘时,她心里一动。但同时她心里也很清楚,雁决一定会在看见她名字的第一瞬间就把她排除掉。
所以她用假的姓名提交了申请单。
她原本打算就此加入雁决的种植园,看能不能趁此机会打入内部,提前得到一些他们还没投入使用的新方案,自己也照葫芦画瓢开个小农场,把新点子用上,多少填补一点亏空。
现在她真的穷途末路了。
新的幼苗从培植基里挪进蔬菜大棚,葡萄藤苗也发了很高,顺着杆子往上爬。新的园地里还加种了草莓,西瓜等时令水果,面积之广,一眼望不到边。雁决和陶与尧在客厅的沙发上展望未来。
"等这一批收成下来,可以换个办公区了。”陶与尧笑吟吟地用两只手比划, “要一个这么大的办公桌,跟你原来办公室的大小一样。"
雁决点头表示赞同,他单手抱着孩子,补充道, "里面也做一个隔间,用来当休息室。"陶与尧去找他的时候能短暂休息。
"好。"陶与尧“噗嗤”一声笑起来, "对了,到时候李非的工资也该给他涨一涨了。"“可以。"雁决问, "还有呢?除了这些,你还要什么?”
“嗯……”陶与尧声音拖得很长,眯着眼睛鼓着嘴思考的样子像只酒足饭饱的小仓鼠, "给悦悦订个百天写真吧。"
"好的。”雁决垂眸看了一眼臂弯里已经陷入睡眠的宝宝,心生怜爱, "要找国内外名气最高的儿童摄
影师,拍照的衣服也要买几十套。"
陶与尧:"几十套有点太多了吧?"
雁决: "不多,小孩子长得很快,要多留下一些照片才行。"
“留多少照片十几套也足够了。”陶与尧说, "几十套衣服一个周都拍不完,悦悦那么小,会累着。"
雁决遗憾妥协,只能忍痛在脑子里把一些精挑细选出来的衣裳款式删掉一些。
陈管家和一众侍者默默听着,嘴角都忍不住泛起笑来。这时,雁决放在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我来。”陶与尧让他把孩子挪开了些,自己抽出他的手机,接电话,开了扩音。李非急切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
"雁总,小先生,榕城那片园区里的幼苗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