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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见此只以为他天性畏缩,见人就受惊。

唯独南兰眸光微闪,若有所思?。

胡斐和平阿四说了苗人凤和他父亲是生死?之交, 并且胡一刀临终前将他托付, 如今苗人凤要带他们一起?离开。

然而听到这话,看?起?来胆怯畏缩的平阿四却反应很大地拒绝了,原本存在感低微得就像路边杂草的男人突然情绪十分激动, 面红耳赤,呼吸粗重又急促。

但他又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不发作。

胡斐不解,“为什么啊?平四叔,苗叔叔是江湖中?有名望的大侠,为人正派, 他是信得过的人, 更何?况还有南小姐在……”

平阿四依然用力?摇头,但他不说原因, 只是大声道,“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许和他走!你?绝不能和他走!”

到最后?, 平阿四只咬死?了道,“小爷,你?认不认……认不认我?你?要是和他,和他们走,你?就再别认我了!”

虽然平阿四始终坚持以主仆名分待胡斐,但在胡斐心里,从襁褓时抚养他长大的平四叔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平阿四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胡斐哪还能坚持?

他虽然觉得遗憾,但到底只能拒绝苗人凤和南兰夫妇的邀请了。

南兰和苗人凤等人将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官道上,原本是等着胡斐和平阿四交涉完带他过来,他们都?将谈话听进了耳里。

苗人凤并非强迫人的性子?,更何?况胡斐虽然只有十三四岁大,但经历过商家堡的这场变故也能看?得出他很聪敏很有主见,已不能再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孩童对待。

尽管苗人凤心中?有愧,迫切想要弥补于他,在胡斐自己的坚持下,也只能让步。

南兰罕见地没有从中?说和,只是临分别前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递给了胡斐,荷包这种精致的东西与?胡斐从前的生活全无相干,他茫然接过去。

南兰没有解释,只是柔柔地微微一笑,“这东西不值什么,我们既无法照顾你?,只能嘱咐你?好好照顾自己了。”

“我们接下来要去回疆,可能会待上一两年,里面有块小玉牌,你?有事寻我们就去有同样记号的店铺里,别去浙南的苗宅。”

尽管南兰没有细说,但聪明的小胡斐倒也猜到他们大概是为了避开福康安,而按照福康安的执着,浙南的苗宅怕也不太安全了。

胡斐点?头应下,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离开。

直到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上,平阿四才终于走过来,他情绪已不再那么激动,又恢复了从前那般缄默如石头杂草没有存在感的模样。

南兰给的荷包很轻,除了那块应该是玉牌的坠感,捏着像是放了几张纸在里面。

胡斐打开一看?,发现果然如此。

只是那纸却不是寻常的纸,而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银票,而且每张的面额都?是一万两,整整十张,就是十万两银子?!

胡斐眼睛都?瞪圆了,平阿四的眼睛也直了。

南小姐,好……好财大气粗!

***

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南兰等人也在聊着胡斐和平阿四。

南兰道,“他认得你?。”

苗人凤疑惑,“你?是说平阿四,我们上次在商家堡避雨时就见过了。”

南兰摇头,她回想着两次见面时平阿四的表现,确凿无疑地判断道,“不,我的意思?是说在那之前他就认得你?了。”

这好像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毕竟苗人凤在江湖里行走多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