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那人身为外交官,身边自然设置了无比精密的安保措施,但白音凭着间谍经验,伪装成了他的一名保镖,轻松地打入了内部。
白音穿上了保镖的西装制服,用帽子遮住自己那头醒目的金发,并且事先准备好了监听器。
晚上九点钟左右,五条悟果然如约来到,白音故意走过去,跟五条悟擦肩而过时,他悄悄往五条悟身上粘了一枚监听器。
别误会,他并不关心五条悟跟谁约会,他只不过是好奇。
他并不生气,他只是觉得脑壳发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直锤砸着他的大脑皮层,他不得不隔几分钟就深呼吸一次,以便于压抑心底那股怨气。
所以,当他放置完监听器时,望着对方的后脑勺,突然就满腔怨气,忍不住伸出手,“啪”的拍了一巴掌。
五条悟正走着,后背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虽然这一下不重,但足以让他诧异的转过头来。
“你,在干什么?”
面对五条悟茫然的眼神,白音拉下帽檐,用一只手掩住嘴,故意压低嗓音说道:“十分抱歉,我只是路过,不是故意的。”
五条悟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似乎没认出他,也没在意这件事,径自入了座。
入座之后,那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起来,那名外交官很热情,他似乎跟五条悟认识已久,丝毫不掩饰对五条悟的倾慕之情。
但五条悟很少说话,偶尔开口,也只是“嗯”、“啊”、“对”之类的单字节字眼。
白音站在远处看着,觉得好笑。
臭男人,都亲自前来赴约了,还装什么矜持。
就在此时,那男人举起酒杯,浅饮一口,对着五条悟微笑道:“成人礼的那晚,您家的那个小男佣打伤了我两个兄弟,这笔账要怎么算呢?”
白音隐约记得那件事。
成人礼那晚,他教训了两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据说那两个人也是外交官的儿子。
这个男人,就是那两个小混蛋的家人,一直想要找他报仇来着。
五条悟不以为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你有必要这么耿耿于怀?我不是已经给了他们两个补偿了吗?”
对方轻笑:“你只给了他们两个补偿,可没有给我补偿啊。”
五条悟直视着对方眼睛里慵懒的笑意,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要么,你把那个小男佣交出来,要么……咱们就换个没人的房间聊。”
这句话中的暧.昧之意已经呼之欲出。
说着,他伸出手指想要握住五条悟的手,但在即将摸到五条悟手指的那瞬间,被无下限给阻挡住了。
“不准碰我。”五条悟压低声音,用监听器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威胁道:“你如果敢再动我一下,你就给我死。”
对方听了这话,颇为扫兴,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略为恼火的问了句:“五条先生,您就是不肯把那个小男佣交出来吗?”
“对,我不愿意,他是我的人,你没资格要他。”
其实这场约会根本就是假的。
五条悟知道,对方表面上是想要跟他约会,实际上是想要跟他谈判,希望他能够交出白音。
所以,对方那些勾引的眼神、话语、也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迷惑他而已。
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那男人见五条悟无动于衷,于是尝试换个话题:“听说,前不久您举办了婚礼,怎么没有邀请我呢?”
“婚礼?不不不,没有。”五条悟不紧不慢地反驳,“你听谁说的?这是根本没有的事。”
白音站在远处,通过监听器听着这句话,大为光火。
五条悟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