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政府欠他的钱,如果他回来后受到迫害,那就是南港市政府想要赖账,不想还钱,这样,南港市的营商环境就真的有问题了,那谁还会来南港投资?这笔钱没有任何其他牵扯,就是政府欠贵鹿集团的钱,债权债务关系很简单,很清晰,一旦公布出去,谁也否认不了,到时候南港市政府该怎么应对外界的质疑?”陆晗烟淡淡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阚正德的原话,但是谢元春已经是恨的牙根痒痒了。
郑和平一直都没说话,默默的观察着陆晗烟的表情。
眼看谢元春又要发火了,郑和平及时发声了。
“陆总,请你转告阚总,保证,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市里,还是省里,我们都有把握不会给他任何保证,他回来处理问题,那是他的责任,不想回来,我们也不强求,我们觉得现在和陆总谈的就挺好的,市里几次开会,我和谢市长都觉得,陆总是个做实事的人,比和阚总谈事爽快多了,从处理武阳湖项目的大局出发,我们支持陆总继续在贵鹿集团发挥更大的作用。”郑和平微笑着说道。
谢元春不是没有那个水平,他只是对阚正德一直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这个混蛋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有时候成见是很能影响一个人的判断能力的。
但是郑和平虽然也恨阚正德不死,可是他一直都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件事的发展方向,他发现陆晗烟在说到阚正德回来这事,以及阚正德要的保证的时候,陆晗烟简直没有一点迫切想要把这事做成的欲望。
一句话,陆晗烟的态度是,我只是一个传话的,成与不成,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不在乎。
果然,郑和平这句话不禁点醒了谢元春,也让陆晗烟眼睛一亮,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郑和平是秘书长,不说是南港市察言观色的顶尖人物吧,至少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从陆晗烟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光芒里,他找到了陆晗烟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郑和平看了一眼谢元春,发现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怒气里缓过来,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这个时候是市里表态的时候,不能等到谢元春想明白了再说这个话,反正自己和谢元春是一条线的,所以,自己的出发点和谢元春也是一致的,这个时候点明自己和谢元春的态度,会让陆晗烟更加有信心,所以,这个话茬不能等下去。
“武阳县的事情发生后,外界对南港市政府和贵鹿集团很不满,这一点,我相信陆总也有体会,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在陆总对贵鹿集团的领导下,和市里的对话卓有成效,所以,在以后的对话中,我们还是希望和陆总对话,至于阚总,他想回来,可以,他回来主要还是处理他的责任问题吧,另外,还有一点,仇承安虽然车祸去世,可是很多事还没查清楚,包括前财政局长叶玉山的车祸案,都要翻出来重新调查,不查清楚,绝不罢休。”郑和平这些话不是信口开河,而是边说边琢磨。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对陆晗烟做最后的试探,试探她的态度是什么,是真的希望阚正德回来,还是她自己想要掌握贵鹿集团?
陆晗烟闻言,她眼睛里的光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