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蓝为了避免陈勃怀疑,没有立刻跟着起身,而是又和陈勃说了一会话,并且叫来了服务生点了菜后,这才装作担心齐佳楠的样子,说要去洗手间看看她怎么了,上个洗手间怎么还没出来。
果然,齐佳楠就在女洗手间里等着呢。
“说吧,又有啥条件,我告诉你,宇文蓝,你们两个爱怎么闹怎么闹,爱怎么过怎么过,要是牵连到我,我就是豁出去,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说完齐佳楠就要离开,但是被宇文蓝拉住了。
齐佳楠看她一眼,挣脱了她的手,站在原地盯着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钉在对方的脸上,齐佳楠每时每刻都在告诫自己,从现在开始,这个女人说的一个字都不能信,包括标点符号。
不管是关初夏的劝说,还是关嘉树的缓慢妥协,以及陈勃的劝说,宇文蓝看似接受了这一切,而且表现的很积极,关嘉树离婚也很痛快,据说那个靳颖已经带着保姆去了日本照顾自己女儿生孩子了。
可是对宇文蓝来说,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在给关嘉树当情妇的这几年里,她不是没有过这样的非分之想,只是每次都没敢提出来,就算是有过这样的苗头,都被关嘉树死死压制了回去,那态度就是告诉她,别有这样的念头,有了也给我压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再看看此时关嘉树的态度变化,以及和他老婆离婚这么顺畅,以及他那个智慧和气势都压自己一头的女儿,居然没出来说半句话,更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骂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而那个阴谋的目标就是她,这是她现在最害怕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踏出这一步是对是错。
“你是说,他在骗你?”齐佳楠不信的问道。
宇文蓝冷笑一声,说道:“谁不是在骗,在这个世界上,只说实话能活吗?我今天没想到你能带陈勃来,所以,有些话不方便说,你想去市里哪个部门,关嘉树会帮你安排,我的条件就两个,一个是你不要再去找关嘉树了,他找你的话,希望你能拒绝,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齐佳楠闻言,差点气笑了。
“宇文蓝,你是不是也没想到,当时费了那么大力气让我投怀送抱,给我承诺了这样那样的好处,现在又采取同样的方法,只是要求相反,这不讽刺吗?”齐佳楠问道。
宇文蓝闻言没有丝毫的难堪,反而一句话把齐佳楠问住了:“谁的一辈子不是充满讽刺的一辈子?”
齐佳楠无言以对,只能是气呼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佳楠,我觉得我们俩就不要生气了,我们要站在一起才对,你知道吗,我现在每时每刻都感觉不是在对付一个人,而是在对付一家人,关嘉树,关初夏,陈勃,当然,还有那个靳颖,他们这一家人基于各种利益的考虑,才做出了现在这样的决定,我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我现在其实很害怕,晚上都不敢和他一起睡,那个小楼,现在就是我的监牢。”宇文蓝叹口气说道。
如果她刚刚说的这些还算是人话,还能让人同情的话,那么接下来她说的这番话真是颠覆了齐佳楠的三观。
“佳楠,我不是在要求你,而是在求你,祈求你帮我,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陈勃拉下水,你这是在保我,也是在保你自己,我们越是和这家人捆绑的越紧,我们就越安全,否则,指不定哪天我们就都完了,反正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下地狱,你们两个谁都跑不掉。”宇文蓝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