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见到王佛爷的胖脸上,挂满了寒霜,忍不住叫屈说:“王伯,您可别冤枉我,我没想过从您这打探任何消息,我就是单纯的,比较关心孙海的调动!”
王佛爷一脸不信。
刘浮生摊手说:“王伯,现在我是有求于您,我同样也知道,省委党校校长这个位置,跟孙海的调动有关!”
“您觉得,我会故意给您找麻烦吗?哪怕您把孙海调到抚远市,后续很多事情,我也不能办的妥妥当当啊!毕竟您是奉辽第一派系的掌舵人,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没事儿撩拨您的虎须?”
刘浮生这话说的也挺实在,耍王佛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好好合作,王佛爷可以迅速调动孙海,随后也力所能及的,给孙海打开一条上升通道。
可是,如果王佛爷没拿到省委党校校长的职务,心里不痛快的话,就算勉强给孙海调动了,后续的上升通道,那也不用痴心妄想。
王佛爷略一思索,指着沙发说:“坐下说话吧。”
刘浮生坐下之后,王佛爷说道:“我有点想不明白,老胡虽说心里有怨气,但也没必要,拿外孙子的前途跟我较劲吧?校长的位置他都放弃了,为什么还要得罪我呢?高凌岳也不是他的人啊!”
王佛爷确实很纳闷,胡三国这种做法,根本不符合一个副省级领导应有的城府,也不符合他自己的切身利益。
刘浮生微微一笑:“王伯,您毕竟不是当事人。”
王佛爷疑惑地看向刘浮生:“谁是当事人?你吗?”
“对啊,当然是我。”刘浮生挺了挺胸脯。
“什么情况?”王佛爷微微一愣。
刘浮生苦笑道:“王伯,我才是胡伯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其实胡伯对于孙海能否顺利调动到抚远,以及您会不会给他打开上升通道,都没有特别关心,他要的是,孙海可以进入抚远市,并且担任抚远市公安局的局长,做到这一步,也就足够了。”
王佛爷微微皱眉,手中轻轻捻动着串念珠,陷入了深度思考。
一分钟后,他点头说:“你的意思是,只要老胡的外孙子,进入抚远市,并且担任一定的职务,他就有信心,让外孙子彻底掌握抚远?也就是说,他需要把你弄掉,给孙海让出位置?”
刘浮生点头说:“王伯通透,我就是这个意思……即便您不给孙海打通上升通道,胡伯也有办法让外孙子顺利晋升,您别忘了,胡伯可是省纪委书记,哪怕抚远市换血的规模再大,高层领导里,依旧都是胡伯的人。”
“只要胡伯能够成功的阻击您成为省委党校的校长,那么无论最后党校校长是高副部长,还是省委马书记推荐的人,胡伯都可以收获一个强有力的政治盟友,这样的话,奉辽省的格局,就要再次改变了。”
原来如此!
王佛爷说:“你小子确实机警,老胡宝刀未老,省纪委这块金字招牌,连我都要忌惮三分,你已经成为他的目标了,难道一点儿都不害怕吗?”
刘浮生说:“怕啊,但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违纪的事,省纪委就算拥有纪律检查与监督权,也不至于对我进行一些,莫须有的调查吧?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知道胡伯的想法,自然会防备着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