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又凝出了第三把长剑。
明明已经失血厉害,身上有两处大伤了。
可顶皇眉头都没皱一下。
要不是他苍白的像个死人一样的脸就摆在南卉面前,南卉都要以为他是装出来的虚弱,故意引人上钩的了,毕竟变调了的呼吸确实骗不了人,只是顶皇素来能忍。
“殷念,说起运气,你和我倒是差不多。”
“不只是你我,白寻,母树,还有你的小情郎,我们这些人,多少都还是有点气运加身的。”
顶皇甚至还能和殷念面色如常的聊天,怎么看都是一副让人恨不得把他脸上那张虚伪至极的皮囊撕下来的样子。
除了让重重白白牺牲那一会儿他变了神情,其他时间顶皇对自己面部神情的管理简直就是完美。
喜怒不形于色。
“不然以我们的性格,要是运气差上一点,足够死上千万次了。”
顶皇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不是吗?”
两次都没有刺到命门,也该说是运气顶了天的好了。
“那不如看看第三局,能不能再让你变得那么幸运了。”
殷念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她手腕上扎出来的足肢在逐渐褪去,褪去的足肢还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的血痕,只是眨眼之间就有恢复了,该说虫族的恢复能力是真的厉害吗?可殷念倒是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因为蛇妮儿只是将虫族意识暂时压制下去。
她身上的虫化特征也在逐渐消失,却并不是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虫族意识一向来都是一把双刃剑。
而心花又吃了蛇妮儿的一部分身体,现在殷念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芽芽,她现在连维持呼吸都很困难了。
她没有把芽芽交给白娘娘那边的人,他们那边的人也不敢过来要。
白娘娘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
就听见殷念的声音。
“喂,白寻。”
白娘娘抬起头看向殷念,他眼底有浓浓的厌恶。
“你也希望芽芽能快点出这个鬼地方吧?”
“再这么拖下去,芽芽会死。”
殷念轻松的就抓住了他的命门。
“我也学一学林枭特别喜欢跟人说的一句话。”
“来吧,做选择吧。”殷念的一只手落在芽芽身上,灵力源源不断的汇入进去,同时其中还夹杂着别人发现不了的法则之力。
将芽芽的命勉强吊着。
“接下来第三局,不用他说我也猜得出来。”
“一局,恐怕只有排名第一的能免于受罚。”
“剩下三个都得遭殃。”
“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把这个名额让出来的。”
“所以你现在有一个选择,一,看着你女儿芽芽去死,在这里和我争个高低。”
“第二,我们三个一起解决了虫族,然后你给我迅速认输,至于我们这边,我们自己会做决定。”
“这是速度最快的方式,而且芽芽也能得救。”
“来。”
“白寻,你来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