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两天教的生字,她已经熟练的掌握了。
就连打油诗,她都背得滚瓜烂熟的。
等她把所有的生字都写了两行以后,豆花也终于醒来了。
一起床,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她就迫不及待道:“妈妈,你一会给我削点竹子,我要织个蚱蜢给婷婷姐姐。”
方秋燕听了,很是欣慰。
“好,豆花先起来,等洗漱完吃了早餐以后,妈妈就去给你削竹子。”
闻言,豆花直接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顶着个鸡窝头就来到了方秋燕身边。
方秋燕利落的给她梳了个头发,再带她去洗漱。
从前她们在陆家,根本没有牙刷,连刷牙都是去外面折的柳树枝。
来家属院以后,这些都是陆景松给她们准备的。
对此,方秋燕心里是很感激的。
虽然他们关系很尴尬,可说实话,他人还是不错的。
这次要不是他态度强硬,婆婆指定是不会放她来随军的。
可惜这么好一个人,就要跟自己这样耗一辈子。
说起她和他之间的事,方秋燕心里是愧疚的。
因为其实那一晚走错房间的人不是陆景松,而是她。
睡前她是跟方冬雪在一块的,可再次醒来,她却在陆景松睡的房间里。
两人衣衫不整,床上还有血迹。
方秋燕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方冬雪就冲了进来。
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很是出乎方秋燕的意料。
方冬雪竟然没有大哭大闹,只是不停的流泪。
她爸妈也没有打她骂她,反而骂陆景松,说他睡了他们清白的闺女,他必须得负责,娶了她。
方秋燕则永远都无法忘记陆景松当时的目光。
厌恶、憎恨,仿佛像是很不能生嚼了她一般!
最后的结果是,陆景松买的四大件全都留给了方冬雪,当作赔偿。
而“偷了”妹夫的她,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结婚的衣服,都是方冬雪的旧衣服改的。
新婚当晚,陆景松连婚房都没回。
第二天早上就直接去了部队,好几年都没再回来。
方秋燕自然是不会怪他的,因为她后来回想起来,真的是自己走错房了。
两间房子挨在一块,加上那一晚她也被方冬雪劝着喝了点小酒,半夜醒来上了厕所后,她迷迷糊糊听见方冬雪的声音,就进去了。
后来再发生的事,她没有印象了。
可房间是她走错的,他和方冬雪的姻缘也是她破坏的,无论遭受什么,都是她应得的。
过去的几年里,方秋燕曾经也偶尔闪过离婚的念头。
因为只有离婚了,他才能重新获得自由。
可方秋燕也只是敢想一想而已,实际上并没有那个胆量。
毕竟离了婚她在村里也待不下去了。
看着手上崭新的毛巾,方秋燕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再乱想,她给豆花擦了把脸,再带她吃了早餐,就出门去了。
方秋燕打算先给豆花削竹片,再摘点青菜回家。
等回去了,再去林宛纾那里学习。
将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她感觉很是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