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德拉古拉不由地颤抖，缩成一个球。

他不能表现出来！

林溪根本不知道，否则早放出五个小不点，他还没输。

德拉古拉不屑地叫嚣，“五个小不点还不够我塞牙缝，有什么用……”

林溪发现了异样。

小精灵一出场，德拉古拉吓的后退，灰气团都小了几分。

能让碎片害怕的东西只有一个，答案摆在面前。

林溪勾唇，“你在害怕。”

德拉古拉大声反驳，“愚蠢的人类，该害怕的是你，过去一个小时，你的体力耗尽，而我满血复活，你杀不死我！”

小木骂回去，“你才蠢！”

小土帮忙，“你才笨，主人是最聪明的人类，也是最强大的人类。”

小火叉腰，“放火啦。”

火焰席卷而来，灰气团消散，紧接着恢复原状，比之前小了些。

林溪明白了。

至纯之力早已在她身边。

三千年前，灵溪与古钟一战，至纯之力散落在世间各处，慢慢孕育出精灵。

他们吸收天地灵气，守护组成世界的五种元素，金木水火土。

小精灵们恰好又碰到了她，灵溪的转世，自然而然认她为主人。

当初在雾海市，羽若体内的碎片不敢反抗，怕的不是傅京尧，而是小精灵们。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小精灵们作为她的一部分，又回到了她身边。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林溪打量手心的碎片，神色有些激动，“论至纯至净，没有东西比得上小精灵。”

小木举手，“因为我们是……”

五人异口同声道：“单纯的小精灵！”

德拉古拉心底一颤，装作若无其事，“叫那么大声，有病吧！”

“你们喊破喉咙也没用，至纯之力三千年前就消失了。”

“小精灵又怎么样？迟早死在我手里！”

林溪居高临下看着他，淡淡道：“声音越大越心虚，小精灵就是至纯之力。”

她命令，“灭了他！”

“好哒，主人。”

如平时打架一般，五道流光飞舞。

小金指挥，小木困住敌人，小水和小火双面夹击，小土辅助。

小精灵们配合默契，灰气团被藤蔓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

德拉古拉僵住，惊恐地左右乱瞟。

这样的力量……他不禁想起三千年前，白衣女子一掌震碎古钟。

现在又和当时一样。

他要消失了吗？

不！他不会消失！！

德拉古拉急忙喊停，“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有话要说。”

林溪面无表情，“动手！”

金木水火土同时冲上前，按住灰气团狂揍，一拳下去灰气四溢。

小土用最奶的声音，放最狠的话。

“敢欺负主人，打死你哦。”

“啊——！！”

德拉古拉尖叫一声，身体逐渐消失。

释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目不转睛盯着那边，“终于结束了，死在五个小不点手中，真是意外，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灰气团再次重新聚集，嗓音古老嘶哑，仿佛来自万年前的低语。

“吾以上古之令，命汝速速归来！！”

刹那间，天地异色，风云变幻。

八块碎片飞到空中，合成古钟的形状。

咚——！！

厚重的钟声如恶魔呓语，阴森森回荡在耳边，令人毛骨悚然。

“你杀不死我——”

“最后的赢家是我——”

林溪捂住胸口，动用全身的力量压制第九块碎片。

小精灵们确实是至纯之力，为什么邪器还不死？问题出在哪？

灵溪牺牲自己封印了碎片，但没有毁了碎片，这意味着碎片不可消灭吗？

不！她今天一定要灭了碎片！

林溪咬紧下唇，鲜血蔓延到口腔中，她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主人，主人！”

小精灵们守在旁边，一人抓住一根林溪的手指，给她输灵气。

黑暗笼罩大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血。

释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继续放背景音乐，“最后的决战，咳咳，我还没死，咳咳咳咳咳！”

“噔噔噔！！”

欢快的音乐在黑暗中响起，甚至压过了古钟的声音。

林溪听着听着，心有所感。

她想到了师父，大爷大妈们，爷爷奶奶，大哥和江家，季衡和富贵，滇南的朋友，特管局三人，以及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