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抽完腹水的一两天估计会不太好过,不过等它恢复几天,没什么意外的话,状态会比之前好上不少。
毕竟那么多的腹水对于它来说既是压迫也是负担,没了之后就像是卸掉了身上近乎十几分之一体重的负重。
轻松太多了。
抽取腹水之后的一段时间需要隔离观察,陆霄便也没有急着把它送回去,一直守在旁边等它恢复清醒。
直到夜幕降临。
在大棚里忙活了一下午的边海宁掀开门帘子,感受着清凉的夜风,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个人收拾这好几个大棚,工作量果然还是有点大。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拿毛巾擦了擦脸,边海宁正准备回去吃晚饭,然而走到据点门口却猛的刹住了脚步。
白狼正蹲在院门口,探头往里看。
听到边海宁的脚步声,它下意识的转过了头,看了过去。
刚好对上了边海宁的眼神。
自打雌狼有所好转之后,边海宁知道白狼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攻击性,也看着陆霄最近不穿戴护具出入它俩的那个小屋。
但他之前毕竟被白狼咬了那一口,再这样赤手空拳的对上它,说完全不紧张那是假的。
白狼抽了抽鼻子,很快就辨认了出来面前人的身份。
是那天错咬了的那个人。
它一向冷淡的眼神里少有的有些愧疚的意味,只不过在这昏暗的夜色里,边海宁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白狼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试图靠近边海宁。
但原本神经就已经紧绷着的边海宁还以为它这是又对自己起了杀心,吓得往后连退了几大步,同时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很防备自己啊。
白狼意识到这一点,不再前进,转头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虽然不知道白狼为什么刚刚明明有要过来的意思却又突然跑了,但对于边海宁来说,这可是绝好的回家机会。
赶紧闪身进了院子,边海宁就把院门给锁了起来。
心脏还跳得有点小快。
没多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抓挠门板的声音,但是没持续多久,只是浅浅的抓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院里的边海宁屏息凝神等了好半天,确定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又特意爬梯子从墙头上探头出去,确认白狼已经离开,这才打开院门。
门外多了只雪鸡。
很肥,看上去似乎刚刚死了没多久。
边海宁拎起那只鸡,神色有些迟疑。
刚刚那头白狼守在门口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拿。
是见了他之后才跑回去把这只鸡叼了过来。
虽然这么想可能有些自以为是……但这鸡,是不是那头白狼给他的啊?
……
刚刚抽完腹水的雌狼身体状况还不稳定,离不了人。
所以陆霄这一晚又得守在诊疗室了。
草草的吃过了晚饭,把在楼下浪了一天的墨猴三口带回卧室,陆霄就准备回治疗室守夜了。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墨猴夫妻俩看起来都很高兴,唯独窝在妈妈怀里的小墨猴看起来怏怏的,表情好像还很委屈。
出来玩不是很高兴的事吗?
或许是玩累了?
陆霄没多想,把它们几个送回了树桩小别墅,便关门下楼了。
诊疗室里,陆霄守着雌狼。
据点外,白狼卧在门口。
但这个看起来寂静的夜,还有另外几只小家伙,正马不停蹄的倒腾着小腿赶路。
身披鳞甲的金棕色小东西在月光下快速的奔跑着。
每跑一段路,就停下来仔细的嗅一嗅,然后再继续奔跑。
雪化后的地面,气味尤其难以分辨,有时候它要停下来闻很久,才能确定下一次前进的方向。
而它的身后,还追着另外两个身影。
一个和它差不多大,另外一个则比它稍大一些。
身上鳞甲的颜色,也要更深邃一点。
跑在前面的小东西每次停下来的时候,后面追着的两个就会凑到它的身边,不住的讨好似拱着那小东西。
但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不仅如此,被拱得烦了,它甚至还会伸出坚硬锋利的小爪子,啪的给对方来上一巴掌。
只不过大家身上都穿着坚硬的鳞甲,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追在它身后的那两只小家伙,挨打了也不生气,依旧好声好气的围在它身边。
等它确定了前进的方向,再继续在身后追赶。
而跑在最前面的小家伙,虽然眼睛无法视物,但在月光的映照下,眼神却是晶晶亮的。
虽然气味断断续续,已经稀薄得几乎无法辨认。
但是它能感觉到的。
很近了!
我来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