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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惦记着傍晚要出摊,面团还没揉、馅料还没拌,心里有些着急了。

好在需要搬的家具不多,除了两口子睡的大床,就一洗脸架、一口五斗橱、两口装有衣服被子的红漆衣箱、一张方桌、两张凳子、两把椅子。

给徐茵留了一口衣箱,四季衣服全塞里头了。

缝纫机也不打算搬,搬下去也是占地方,倒不如放在这里,有需要缝缝补补的上来用就是了。

这些东西里,数五斗柜最难搬。因为不像床——可以拆下来分趟拿;也不像洗脸架、饭桌——体积小。

饶是把柜门、抽屉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单独搬,齐人高的大尺寸五斗橱,还是用纯实木打的,着实沉甸甸。

徐伍一一个人搞不定,马春芳抬了没一会儿就说不行了不行了,手滑使不上力,抬不住了。

“早知搬个家这么麻烦,当初结婚时就打小尺寸的了。为了打得大一点,还多花了好几十块呢。”

徐茵:“……”

上前一步接替了她娘的位置:“爸,我和你抬吧。”

只见她轻轻松松扛起那头,担走了大部分重量。

两口子看呆了:

“乖乖!闺女,想不到你力气这么大?”

“看来人家喊你假小子也没喊错。”

“……”

一家人上上下下跑了两三趟,总算把家搬好了。

马春芳累瘫在椅子上:“哎哟,累死我了!早知道搬个家这么累,当初何必挑楼上的房子。”

徐茵: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徐伍一殷勤地给媳妇按着肩:“今天这楼梯,爬过瘾了吧?”

马春芳无力地摆摆手:“何止过瘾,这辈子都不想再爬楼梯了。”

徐茵心说那可不一定,过几年拆迁了,回迁房依然是五六层的低层商品房,没电梯。除非把六套回迁房都卖了换别墅或四合大院。

不过以她对马春芳女士的了解,怕是舍不得换,换了确实挺享受,但挣不了租金啊。

马春芳没歇一会儿,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别闲着了,赶紧开工吧!不然来不及出摊了。”

徐茵和她爹对视了一眼,跟马女士一比,他们爷俩就像一双咸鱼。

不过很快,她爹也干劲十足地响应了他媳妇的号召:“开工开工!争取晚摊再赚三十块!”

徐茵:“……”

好吧,这个家只有她最咸鱼。

两口子负责揉面团,徐茵负责调馅料。

咸口的肉烧饼馅料马春芳已经调好了,但不确定咸口烧饼好不好吃、有没有人买,心里很是没底。

徐茵说:“好不好吃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看顾客口味。横竖肉馅剩的不多,像葱花椒盐一样擀面的时候撒进层层酥皮里,不是做成红糖、花生酱那样的流心馅儿,最多也就做十几张烧饼,实在没人买,送几个给左邻右舍当人情。刚搬下来,正好借这机会熟悉熟悉。对了,我还答应小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