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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幼枝去看场中。

原本大家只是瞧着不掺和,见此也有外乡人跟着应声。

说得多了,守备脸色难看起来,又不好跟大众起冲突,只能憋着气道:“那是我等唐突了,还望客人勿怪。”

素衣客人脸上尤带泪痕, 很疲惫的样子,沉浸在悲伤中, 没心思与他们计较。

守备去瞧塞北汉子,见他没出声,忍着怒气离开。

人群渐渐散去。

宿幼枝听到汉子同伴在数落他:“都叫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这里是寒骨关不是你家,能不能不要遇见什么事都去管,得罪了珍市守备,在商会也要受阻的……”

汉子不听:“在哪也不能这样蛮横,圣上都说要公正买卖,怎么他们比圣上还大?”

“那能一样吗!”

同伴说服不了他,气得跳脚锤他,汉子岿然不动,转身要走,被素衣客人的同行唤住:“还要多谢这位好汉仗义执言,我与表弟在关内也定居许久,有些了解,若好汉需要尽可寻我等,定安排妥帖。”

“这算啥事。”

汉子不以为意,大手一挥,跟着同伴走了。

素衣同行瞧了瞧萎靡的表弟,叹了口气,架着人往外去。

宿幼枝在不远处观望,盛延辞也不出声打扰,倚在墙上瞧他生动的眉眼,胸中满溢的鼓胀,热烈而汹涌的情绪裹挟着,让他抑制不住地想将人抱住。

但是不行。

要吓到阿又的。

他垂下眼,看阿又被他握在手心的指尖,软软的,嫩嫩的。

宿幼枝回头瞧见他那副眼眸灼灼的样子,很想一巴掌将他拍醒。

可涨涨眼吧。

下次别看到个男郎都往回抱。

说不定你如今已经有王妃了!

宿幼枝装作没看见,准备再去瞧瞧稀罕,只是方才的事一出,他对珍市的那点兴趣去了大半,这会儿说不上还剩多少期待。

但来都来了……

他刚要拐出墙角,却突然被拉了回去,宿幼枝控制住要回击的本能,一脸懵地看向盛延辞。

不是,你没事吧?

后背撞在柔韧的胸膛上,疼倒是不疼,但很莫名其妙!

“殿下?”

肩膀突然沉了沉,是盛延辞将脸埋到了他颈窝,回应闷在嘴里,有些含糊不清。

温热的呼吸烫到肌肤,宿幼枝缩起肩膀,十分不习惯地去推小王爷额头:“殿下可有不适?”

干什么干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有点距离!

盛延辞额头贴着他的指尖蹭了蹭,惊得宿幼枝立刻收回手,见鬼了似地瞧他。

“阿又。”盛延辞的声音含着几分粘稠:“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行!

不可以!

听听你在说什么。

抱什么抱。

想都不想!

宿幼枝觉得盛延辞疯了。

好好的突然这般,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但方才出了一点旁人的波折,他们可是没得波及。

到底为什么啊啊啊!

阿又不懂,阿又害怕。

盛延辞你能不能恢复正常?

宿幼枝哪敢应。

小王爷这状态明显有异。

可又不好直言说,否则被他记在心里可能会恼……会恼??

那还怕什么。

宿幼枝理直气壮地挣脱开:“不要。”

贴近的温度骤然远离,浓浓的失落感淹没而上,盛延辞垂着脑袋,像只被遗弃的野犬,伤透了心。

他不出声,宿幼枝反而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