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寒骨关, 怎么来了皇城?
还成了小王子的弟弟!
想到对方玩火器的模样,连落在韩宅都宁愿入狱,也不肯妥协, 如今怎就能如了小王子的意, 拖临王下水?
分别不太久, 但黎诸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尤其看向盛延辞的目光里带有犹如实质的憎恨。
听到小王子的话, 他虽皱了眉, 还是道:“怎么临王做了什么还不肯认吗, 非要教我说出来?”
盛延辞无动于衷:“你说。”
黎诸更怒, 谢翊见势不对,开口道:“这位公子稍安勿躁。”
圣上招他们过来自不是看戏的,谢翊了然打着圆场:“其中是否有些误会?”
“没有误会!”
黎诸恶狠狠瞪过来, 还要说,突然瞥见谢翊旁边的宿幼枝,瞬间愣住。
小王子见他不出声,阴声道:“你尽管说来, 自有人给你公道。”
黎诸没理, 只兀自走到宿幼枝面前, 愣愣看他:“你……”
宿幼枝与黎诸接触不多,但还是忍不住心生警惕,平静道:“我们方才于后林见过,公子可是有话要讲?”
谢翊过来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中间,道:“若公子有难言之隐,我等也不会袖手旁观。”
黎诸回神,对上盛延辞视线, 神情还是不好,但看了眼宿幼枝, 嘴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王子已等得不耐烦,脸色难看:“你受了这般委屈,若教你母亲知晓,该如何难过。”
宿幼枝听出他话里威胁,与谢翊递过眼色,却还不及开口,就听黎诸恼怒至极地道:“就临王那等无能之人,还能做什么!”
……等等。
无、无什么?
场面突然静下。
宿幼枝甚至听到有人倒吸气的声音。
他也震惊地瞧向盛延辞,想到那些时日相处,小王爷虽有羞涩模样,但确实没、没见过……
宿幼枝努力控制住眼神没乱瞟,却瞧见圣上眼中也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偏偏盛延辞本人不声不响,对于黎诸的话全无反驳。
宿幼枝垂下眸。
他的确不信盛延辞会对黎诸做什么,毕竟……他不喜男子。
只是未料到……
盛延辞不言语,小郡王却忍不了,怒道:“我表兄可不是随意之人,饶是、饶是……”
他气得口不择言:“也要是宿公子这样的容貌!”
“?”
宿幼枝万没想到这事还能扯到他身上来。
谢翊道:“小郡王慎言,临王殿下不好蓝颜是大家都晓得的事,又何须多讲。”
赵希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呐呐低头,与宿幼枝致歉:“是、是我唐突,望宿公子勿怪。”
宿幼枝大方表示无碍。
黎诸却似乎不太高兴,讥言道:“是呢,谁人不知临王有喜欢的姑娘,还害得她丧命,怎能几日便将人忘掉。”
话一出。
始终无甚反应的盛延辞表情徒然阴翳,伸手扣住了黎诸脖颈。
黎诸却不惧,恨声道:“就算你掐死我,她也回不来了!”
“殿下!”
侍卫慌张上前,拦住黎诸手上的刀子。
宿幼枝被挤到了后面,只看到有血色滴滴点点染上地面。
他想去看清谁受了伤,却被谢翊拉住,小声与他道:“先退下。”
他们这些外人不适合此时掺和进去。
小王子突然发难,最后却因黎诸行刺临王而结尾。
宿幼枝心有忧虑,一时在想盛延辞的伤,一时又想黎诸这般豁出去,怕是不好。
谢翊倒反轻松些,与他道:“小王子这盘算计可谓功亏一篑,还得头疼怎么揭过行刺临王的罗乱。”
转头瞧他表情,顿了顿,又道:“一点皮肉伤,有御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