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侍从回来道:“公子,临王府不肯接,言表公子深明大义,堪当此礼,若您不收,便要教临王殿下亲自送来呢。”
宿幼枝任他退下,将小箱子置于一旁,未动。
如此得他登门退还才可。
但临王府的门,出都出来了,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反正小王爷财大气粗,他便受了这份礼又怎样。
宿幼枝撇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片刻后。
他起身来到小箱前,瞪着里面的血玉挂坠,很想拎到盛延辞面前问问他要做什么!
心气不顺,宿幼枝瞧到旁边的帖子,教侍从送了回帖。
谢晓笙邀他的地方是皇城书生惯爱去的六艺场所。
南阳侯府的马车方在门口站定,宿幼枝便见一穿青衫的年轻书生迎上来。
他瞧了瞧,略有眼熟。
“宿阿兄!”
谢晓笙看见他,眼睛亮起,似有几分激动,说话都磕巴了下:“未、未曾想宿阿兄肯来,晓笙受宠若惊。”
宿幼枝挑眉:“听谢二说,晓笙在书院苦读,今日怎有了空闲?”
谢晓笙拘谨道:“自宿阿兄来得皇城还未曾照面,便是如何都要见一见的。”
宿幼枝倒不知他对自己还颇有情谊。
言语间,他们入内,谢晓笙道:“听闻宿阿兄六艺皆精,贸然来此,还望宿阿兄莫嫌弃。”
宿幼枝无所谓在哪,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瞧见远处草靶,举过长弓,搭箭绷弦,一声嗡鸣后,羽箭牢牢钉到靶中。
“好箭法!”
谢晓笙眼睛锃亮,也过来学样。
但他臂力不够,弓弦拉不满,箭矢飞出去连靶都摸不着,惨不忍睹。
谢晓笙似有些羞赧,又换了张小弓,总算勉强擦到了靶子。
“让宿阿兄见笑了。”谢晓笙讪讪道。
他摸索弓弦,似乎怎么都找不到要领,疑惑道:“我记得夫子便是这般说,怎我总要脱靶?”
“角度不对。”宿幼枝瞧了眼,与他道。
新手学箭,一板一眼的模仿最好入门,倒是熟练后反而不拘泥于表面。
谢晓笙调整了角度,可还是有所欠缺,射出的羽箭势必会歪。
宿幼枝干脆上前帮他调整。
“这般吗?”谢晓笙问。
宿幼枝站到他身后,伸手半环着人,与他瞄准:“这样。”
谢晓笙微微侧头,看他近处眉眼,听宿幼枝道“专心”,忙低下头,慌张应是。
“嗖。”
箭矢飞出,落到靶中。
宿幼枝退开,看谢晓笙心不在焉的模样,也未多言。
“谢、谢宿阿兄,我好像明白了些,可、可否再……”
谢晓笙脸有些红,正要说什么,远处却突然飞来一支箭,嗖地擦过他耳侧,钉到远处墙面上。
谢晓笙眸子睁大,瞬间白了脸。
宿幼枝瞬间回头,扫视靶场,却除了各自练习的学子,没瞧见其他。
他皱眉。
过去拔出羽箭,看上面印记。
是三号场。
可此时去瞧,那边空空如也,没有人在。
“宿阿兄,算、算了……”
谢晓笙不欲多事。
但方才但凡箭矢偏上一分,都不是简单的事了。
那般力道,可不像是生手。
如此作为未免太过分。
宿幼枝招来靶场的人来问,他们会记录来往客人信息,然而却未得到答案。
许是今日场中人太多,大家随意走动,反倒不好判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