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展开信件, 没看到任何字迹,反是一副草草的小儿涂鸦。
他看了会儿,想阿幼图画时的样子, 心便烫了起来。
南阳侯府距离临王府不太远。
回到府里, 宿幼枝对要走的谢翊道:“过来, 有话跟你说。”
谢翊顿了下:“那可能不行。”
他道:“三妹说了要有事找我呢, 有什么话晚些再说吧。”
他似乎很急, 快步走了。
宿幼枝看着他背影, 也没将他叫回来, 回去看午后来的信。
打开一瞧,就很难言。
不论哪时,小王爷写信的模式没有丝毫不同。
只是与曾经的别扭不同, 如今来看,竟瞧出了几分甜。
到得晚间,灯火将熄。
宿幼枝瞧侍从在外间熟睡,悄悄出了门, 于院中墙头跃出, 方落地, 便被等在外面的人影抱住。
“?”宿幼枝:“怎么在这里等着?”
盛延辞贴过他蹭蹭:“想早些见到阿幼。”
……成吧。
以防被看见,他们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
盛延辞从后面搂住他,不说话,便是这么安静地待在一起也心里满满的。
宿幼枝偏头瞥他:“教你乱来,谢二应是知道了。”
盛延辞闻言慌了下,随后又气恼:“所以他要带你去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宿幼枝问。
盛延辞咬牙:“都是白面公子的地方,你瞧他们可好看?”
他上嘴咬宿幼枝耳朵, 忆到白日里听说阿幼过去时的滋味,就想将他困在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宿幼枝忍不住笑, 还认真地想了想,道:“是怪好看的。”
“阿幼!”
盛延辞着恼,转过他的身子,正面捧住他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他们哪里有我好看,要看就看我好了。”
宿幼枝忍俊不禁,去推他面颊:“你还真敢说。”
盛延辞凑近他,眷恋地瞧他的眼睛,轻声语:“没人比我更听话,阿幼想看什么都可以。”
这么羞耻的话。
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宿幼枝脸有点热,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舌尖抵住唇角,抬眼瞧见盛延辞放肆的视线,睫羽不由颤了颤,出口的声音略有沙哑:“临王殿下竟如此放浪。”
盛延辞被他瞧得心尖滚烫,嗓音发紧:“只有阿幼可以。”
小王爷凑过来,贴近宿幼枝嘴角,轻舔。
宿幼枝被他招惹得难捱,伸手压过他后颈揉捏。
“……跟你说谢二呢。”
盛延辞不想提旁人:“早晚都会知晓,有何关系。”
“哦?”宿幼枝挑眉:“我有说过?”
盛延辞便告饶地蹭他额头:“求你。”
宿幼枝险些被他气笑:“你就这点骨气。”
盛延辞看他笑容,喉咙更紧,又贴过去。
宿幼枝推了下没推开,手指勾住他发丝。
不多会儿,附近传来鸟鸣声。
杨一隔着不远道:“谢二公子在寻宿公子。”
盛延辞退开,满身不情愿。
宿幼枝安抚地勾勾他下巴,道:“走了。”
盛延辞握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盯着他的眼睛说:“阿幼,我想夜夜看着你。”
宿幼枝笑:“想得挺美。”
与盛延辞分开,宿幼枝回了南阳侯府,从墙头跳上去,一个影子幽幽地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