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埋伏的力度或许对梅根有用, 对于日本当地的官方势力公安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
松田阵平仔细研究过降谷零透露的公安计划, 又拿琴酒那边的布置做个对比,觉得失败的概率不大。
更方便的是,这次组织行动暴露给公安的原因, 完全可以推给宫野明美,不会影响到在组织卧底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而宫野明美和雪莉也已经在公安的保护下,同样不用担心组织。
但是……
“苏格兰是怎么回事?”松田阵平质疑电话那边的琴酒,“四年前你就说过苏格兰背叛, 结果前段时间忽然告诉我是假的。现在又说他背叛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
琴酒的声音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 反而问他:
“你没收到先生的邮件?”
先生?
松田阵平听得眼皮一跳。
琴酒和他不一样,他是之前早年在船上养成的习惯, 后面又和boss一起同住了5年,所以日常大部分时候都称呼那位为先生,越是提出请求的时候越习惯如此。
但琴酒对着他提及boss时用“先生”,一般要么是旁边有别人不方便开口,要么就是试图搬出Boss的名义警告他。
不过在当前情景下,也可以简单的翻译成,四年前的事情是boss安排的,他只是听令行事,不要把旧账翻到他身上。
“四年前就算了。”
松田阵平心烦气躁,暂且放过那件事,
“他不是被你派出去卧底了吗?他怎么背叛了?”
说完后,松田阵平等琴酒的回答的短暂几秒中,脑子里已经转过了无数想法。
比如组织像上次抓住了坪内森的联络人一样,抓住了诸伏景光在日本公安的联络人,也可能是这次行动中出了茬子,被组织发现了景光联系公安的蛛丝马迹
结果琴酒说:
“他试图从组织的包围圈里救出梅根。”
谁?
谁在包围圈里?
试图是什么意思?
松田阵平活跃的思绪如流水凝冰般,骤然被截断。
“那梅根呢?”他问。
“被抓了。”
“在哪?”
“审讯室。”
“哪个审讯室?”
刚从据点离开的琴酒敏锐地察觉出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对,他咬了咬烟头,谨慎地问:
“你想干什么?”
话筒那边只有沙沙的声音,像是信号不好,过了半秒,琴酒忽然听见白兰地低哑冷漠的声音,
“……你说呢?苏格兰前几天还在我这边?你忽然说他背叛,我总要看一看他背叛的原因吧。”
这下轮到琴酒安静了。
柔和的风忽然越刮越烈,刚生出花骨朵的樱花树枝被迫弯伏,路边的自行车哗啦一声倒下,撞到旁边的电线杆上。
如果是平时,松田阵平已经被声音刺得紧绷,但此刻他却只是咬着牙,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一言不发的等着琴酒回答。
就在他的耐心被春日里乍然而起的狂风吹尽的时候,那边传来了琴酒冰冷且一字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