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怔了怔,一副根本没考虑过这些的样子。
“因为波本什么也没说吧。”事后被琴酒联系的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评价,带着几分讥诮,
“我一开始觉得白兰地蠢,现在看来,蠢的是波本才对。”
“我不是来和你讨论波本的。”
琴酒根本不接她的话,继续道,
“吞口重彦收了泥参会的贿赂,已经被条子盯上。Boss让你回来,配合皮斯克,在吞口重彦被警方带走前把他处理掉,防止他说出之前和组织合作的事。”
贝尔摩德因为他明面上的说辞嗤笑,
“实际上还要调查皮斯克是不是把雪莉藏起来了,再找个理由把皮斯克处理掉。”
“不过琴酒,你说白兰地为什么不自己处理皮斯克,而把这件事交给你呢?”
这就是琴酒不想接她的话的原因。
其实原因或许并不复杂,他比贝尔摩德更清楚这一点。
从17岁第一次和白兰地合作,对方的行事风格就已经初见端倪。
逻辑直接,任务为先,情绪迟钝。
他认为黑泽阵是这一次任务的合作者,是boss指定的自己人,哪怕面对黑泽阵的试探,也只是随意放下。
“床底。你不是想看吗?看完就走吧。”
“你可以从周边城市调人过来。”
“告状也要找准时间。”
哪怕中间几次关系缓和又撕裂,白兰地的态度从来没变过。因为黑泽阵是Boss指定的琴酒,在白兰地眼里属于同阵营,所以白兰地从来没认真把他的试探当成需要应对的敌意。
我行我素,旁若无人。
白兰地觉得不可能会有意外的时候,就无所谓谁去处理,怎么处理。
CIA出现在研究所附近后,他却直接拿走了指挥权继续,毫无解释的想法。其他人会不会因此质疑他或者记恨他,根本不重要。
至于其中获得的利益。如果白兰地真的在意,就不会在当时boss摆明了想让他接管行动部门的时候选择回到boss身边。
被白兰地视为同阵营之后,像是调用宫野明美,故意接下雪莉的任务,这种纯粹的职责方面的摩擦实在很难真正触动白兰地的底线。
白兰地的情绪大概还不如他当初利用普拉米亚针对萩原研二强烈。
他没有特意帮琴酒,也没有因为琴酒之前的试探将他排除在外。
而他让琴酒处理的原因,大概也和他让波本调查的原因一样。
方便,顺手。如果琴酒没有拒绝他的话,那大概率下一次还是一样的情况。
电话那边明知故问的贝尔摩德在得不到回答后,无趣地用指甲轻轻弹了一下装着红酒的高脚杯,
“我烦透了他那个不正常的脑子。这次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后悔几年前那么护着雪莉。”
载着克丽丝·温亚德跨越大洋在日本降落时,刺杀吞口重彦任务的主要执行人皮斯克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这个时候,“雪莉”也再次联系了皮斯克,说愿意把他研究的最关键的一份药物资料交给他,但要求在杯户城市酒店,酒卷昭氏的追忆会上见面,理由也相当谨慎:
“酒卷昭氏是个著名的电影导演,同来的人有各界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