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躲在这里,但总觉得这种安逸的生活像是镜花水梦,风一吹就会散。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死了,起码工藤新一不能因为轻信而掉入组织的陷阱。
她凝视着江户川柯南,希望他能醒悟过赖,但这位吃过不少苦头的小学生侦探却已经消化完刚刚的消息。
“我还是觉得他不是坏人。”
男孩对她笑了起来,
“你说的是对的,我绝对不能轻信别人。但如果真的因此怀疑周围所有关心我帮助我的人,那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啦。”
“我相信他。”
雪莉注视着那双熠熠生辉,明亮而坚定的眼睛,忽然意识到,她为什么总认为科涅克与组织的其他人不同。
科涅克也总是付出信任。在组织这种残酷的环境中生存,却坦然得像是行走在阳光下。
他排斥实验,也不喜欢研究员,但却愿意……相信她。
相信她接过实验的目的,相信她不愿意害人。
相信波本,相信苏格兰,甚至相信最后送他走向死亡的警察。
可是他怎么敢的?
“你就不怕信错了人吗?”
你们就不怕信错了人吗?
江户川柯南抓了抓后脑勺,“我还是相信我的判断的。”
他又认真地说,
“灰原,我知道你相信我。那不如也相信一下我的判断,他不会害你的。”
“妹妹,我知道你相信我,所以也信一下我的眼光,大君不会害你的。”
都是骗子。
宫野志保别过头,
“你说的那个松田先生,你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吗?先和我说一下,我自己判断他有没有撒谎。”
来解释松田阵平身体报告的医生敲门进来了。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才如梦初醒,打开那份白色的判决书。
降谷零一目十行,直接扫向每一项检查的结论,萩原研二却看得缓慢,把上面的每一项数值都仔细看过一遍。
结果看下来之后,从心脏到肝脏,从激素到血压,愣是找不出一个还算健康的器官或指标。
萩原研二听见旁边的降谷零让医生解释,听见医生委婉的说:
“可能是因为长期服用药物,他的各器官都受到了比较严重的损伤。”
旁边的降谷零居然骂了一句脏话。
真少见啊,小降谷。
萩原研二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的手攥成拳,突出的骨头关节死抵在额前,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可以治愈吗?还会恶化吗?”
“……如果仅以这个结果来看,理论上来说,经过长期的治疗和调养,还是有好转的希望的,”
理论上,也就是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好转的病例。
萩原研二感觉自己的心缓慢地凉了下去,却听见医生补充,
“不过他的情况有点特殊……”
“他的情况有点特殊。”
江户川柯南先将几次看见的症状描述了出来,但宫野志保却越听越熟悉,
这种情况,怎么这么像是当初的科涅克。
是……同一批的吗?
可是科涅克隐约说漏嘴提过一次,说曾经和他在同一个研究所的其他的实验体都死在一场大爆炸里,最后只剩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