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婵娟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打着一把伞,手里又提着一把伞,踩着泥泞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她走到他跟前,隔着两臂的距离把伞递给他,表情十分隐忍。
严峻生没接,看了她半晌,陈婵娟怒视着他,拼命示意他接。严峻生接过,还是没忍住问: “你就宁可回去再拿把伞,都不愿意分我半边伞一起回去?"
如果你这么嫌弃我,为什么要用威胁的手段让我和你结婚呢?
“呼……”明茗长出一口气,赶紧用腾出的手捂住鼻子,听了严峻生的话,眉头瞬间蹙起来,后退一步: “别跟我一起走,你一身血还一身味儿……”
的确十分嫌弃。严峻生看着自己手上胳膊上的脏污,有些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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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茗发出惨叫。
"你又没摔倒,叫什么?"
明茗目眦尽裂地看着严峻生扶在她腰间的手。
"脏死了啊啊啊 "
严峻生: "……"
他当即就要放手,明茗害怕和大地亲密接触,反手抓着严峻生的领子,四目相对,严峻生面上冷冷的。
明茗担心自己一走路又要打滑,反而往严峻生身上凑了凑。
“以前没见你这么爱干净。”他把伞递回去, "拿着。"
明茗嫌弃地看着那把伞,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下手。
下一秒,严峻生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明茗撑着的伞刚好将两人遮在其中。
明茗差点撅过去, "你丫全抹我身上了!"严峻生哼笑一声, “现在你我的味道一样了。”说完抱着她稳稳地大步往回走。
回到屋里,明茗一副弱柳扶风快要晕倒的模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严峻生去烧了两壶水,一人一壶端各自屋里清洗去了。
等他擦洗好,把衣服都搓出来了,明茗还没出来。严峻生过去敲门, "你好了吗?"
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 "好了……"
严峻生仔细听了听动静,又问: “我能进来吗?”
"……进。"
他推开门,看见明茗蹲在那,一边屏住呼吸一边跟盆里的衣服面面相觑。几经挣扎就是下不去手。
严峻生叹了口气,过去把盆端出来,把她的衣服也一起洗了。
“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明茗泪流满面, "谁当你媳妇儿可真是有福了!"等下,这话好像有点…
系统: “你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夸你自己。”忘了我俩现在是夫妻关系。
果然一抬眼,严峻生正无语地看着她,好像在说: “你可真会给自己贴金。”
明茗:嗯……怎么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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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严峻生见她没有做午饭的意思,只好自己去做,明茗则托着腮坐在屋檐地下寻思这些天游手好闲收集来的情报。
几公里外有几个临近的村子,和新立村的水平都差不多,再远点就到镇子上了。明茗发挥自己聪明机智的小脑袋,准备去隔壁村看看有什么能互通有无的东西,自己赚点跑腿费,或者去镇上跑一趟,弄点便宜又不多见的小玩意儿,卖个新鲜感。
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但并不是说让你啥也不干顺势躺平,该奋斗还得奋斗。
严峻生作为下乡知青,他们有一套完善的按劳分配的工资体系,现在是他来的第一年,每个月会有固定工资和口粮,还有安家费,等第二年才开始和农民一样挣工分。
明茗觉得他手里应该攥了不少钱,来之前他家里肯定也会给点盘缠傍身。
然而这一切和明茗没有任何关系,结婚的时候,除了这有他一半的房子能让他上点心、出点血,不光彩礼一分没给,三大件还是陈卫国给置办的。
这就让明茗陷入一种困境。
一种似曾相识的困境….
她,现在,身无分文。
而且对于明茗来说,打工可以,种地……不太行。
系统说: “一般别人穿越遇到这种年代,不都是会利用自己所学发家致富吗?你也可以啊。”明茗面无表情, "你要不要回忆一下我是学什么的?"
哦,计算机啊。
几秒后,系统突然在明茗脑中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截至目前这个世界让我非常满意哈哈哈哈,总算正常了妈的!"
明茗咬牙:我还就不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茗:真正的强者(哽咽)从来不会(哽咽)抱怨环境(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