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似嗔似怨,仿佛在问: "你在说什么屁话?"
关毅尚在惊愕,整个人几乎愣住,甚至往后撤了些,怀揣着求真务实的态度歪头往那儿瞧了瞧,明茗被他这举动搞得又羞又恼,抬起腿就蹬他,关毅一时不查,差点被踹下床。
他忙不迭稳住身子,犹豫地问: “宝贝儿,你是不是……来事儿了?”
“来你爹!”明茗脆生生地骂, “早来过了。”抬脚抵在他的胸前,脚趾蜷缩着抓他胸肌,扭着身子催促: "快点……"
她怎么连骂人都这么好听,我以后要是天天在她面前犯贱,是不是就能天天听她骂我了?关毅被她骂得通体舒畅,心里像燃着一把旺盛的火。
管她那死鬼前夫怎么样,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我,她想要我,那人已经占据不了她一丝一毫的心神。
他心神荡漾地抬起她的玉足,侧首吻在脚踝,还不够,冷不丁张嘴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不甚明显的齿痕。
"嘶……"
把明茗咬疼了。
"你有病啊……"
她抬起另一只脚要去蹬他,这次关毅没让她得逞,抓住她的脚踝扯过来,将吻一个个印在雪白的小腿上,刹时一朵朵梅花绽放在她腿肚。
美艳极了。
“关毅!”明茗忍无可忍,眉眼都带着难耐的春情,挣扎着向他伸出手,要搂讨抱的,看得关毅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充斥颅顶。
“乖宝,这就给你。”关毅声音阴暗嘶哑,似乎也不愿再忍。
明茗半睁着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在摇晃,酒气蒸得她觉得满世界都在冒泡泡,一戳一闪地在她眼前炸开,整个人陷入一种既愉悦又混沌的朦胧状态中。
关毅在她脸颊上轻啄,吻她的鼻尖唇角。明茗侧头精准地捕捉到他的嘴唇,叼着他的下唇向外轻轻拉扯。
骤然松开,眼底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好玩吗?"关毅低沉着嗓音问。
明茗不回答,只是半阖的眸中噙着笑意,自始至终都凝在关毅的眼睛里,分毫不错开,末了伸出嫩红的舌尖缓慢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
关毅暗想:太他妈勾人了。她这幅样子有别人看到过吗?她会对别人这样吗?不,没有别人,只有我。我是她的唯一,从前是,今后也是。
“宝贝儿,虽然老子是个趁人之危的垃圾,但谁让你先招惹我呢?招惹了我,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关毅沉沉地注视着她,眼神幽暗, "你记着,从今往后,你没有其他人,你只是我的女人。"
“知道吗?”
说完,他便大开大闺地撞碎—池春水。"你……你个混蛋……疯子……慢点!"明茗声音断断续续的,囫囵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乖,宝贝儿,叫我名字。"
月
“关、关毅……”明茗带着哭腔嘤咛噎语,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改说些什么,只能凭着本能不断重复地叫他名字, "关毅关毅……"
这样的呼唤让关毅十分满足,他沉沉地喘着粗气,恨不得将她的模样深深描墓印刻在心里,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明茗脸上,伸手替她擦拭,指尖摩挲间又让他忍不住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唇齿间的纠缠使得空气被无限攫取,明茗喘不过气,酒意熏人醉,神情愈发恍惚。关毅被她娇憨迷离的神色挠得心痒难耐。
妈的,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不行,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你这磨人的妖精不知道会招惹来多少不怀好意的东西。坏心眼的家伙有我一个就够了。其他人别想染指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关毅关毅……"明茗又拖着嗓子喊他。
瞧瞧,喝个酒就迷迷糊糊地勾人,要是遇见的是别人怎么办?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死了,这丫头被别的男人被哄骗了去,也像“关毅关毅”地叫他那样去叫别人的名字.…
这种假设,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心脏抽得疼。
"我的乖乖,我的心肝儿……"关毅一边轻吻,一边猛烈地占有她。老子不会让你跟别人的。
他不知道她之前跟那个前夫是怎么相处的。
会跟他撒娇吗?会跟他接吻吗?
那个男人还见到过她多少种媚人的模样?
他平日里不敢细想这些事,只要一想就嫉妒得发狂。会怒
不可遏地想,为什么他不是第一个遇见她的人?为什么这三年守着她的人不是自己?
明茗觉得自己要散架了,挣扎着探起身搂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娇, “轻点嘛,轻点嘛……"
她越撒娇,关毅越来劲,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想要彻底沉醉在这场混沌的梦境中。
倏地,有什么东西砸到他头上。
关毅瞬间警醒,眼神清明,迅速拢住身下人,探出触手警惕地望向周围,严阵以待。
"咚。"
又被砸了一下。
定睛一瞧,凭空掉了包卫生巾。关毅:?
他脑子有点懵。
看了看掉床上的卫生巾,又望了望天花板,整个人莫名陷入到一种摸不着头脑的境地。明茗哼哼两声,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不高兴,要闹的。关毅感觉到了,挺了挺腰, "宝贝儿,干嘛呢?"明茗抬腿轻轻踢他,朝他伸出手,想要勾他过来。
关毅暗暗发笑,与她十指相扣,触手伸过去托起她,两人变成对坐的状态。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缓缓安抚,眼神还在警惕地望着周围。
明茗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等了半天不见他动作,不耐烦了,又故技重施。
"嘶……"关毅捏捏她的腰, “宝贝儿,你想废了你男人吗?"
明茗侧过头,贴着脸咬他下巴。
"属小狗的吗?"关毅低声笑道, "上下都会咬人,嗯?"
明茗乐颠颠地享受了一会儿,瞬间又觉得眼前一堆酒气泡泡依次炸开,整个脑袋都酥酥麻麻的。然后屋里又开始掉卫生巾了。
关毅;???
"等等,宝贝儿……"这回关毅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老婆的空间又掉装备了。
秉着惜命(划掉)不想让人看到他俩死后还连在一起的惨状(划掉)想和老婆白头到老(打勾)的心态,关毅谨慎地问: “宝贝儿,你空间里还有化工厂收来的东西吗?”
明茗迷蒙地眨眨眼,颇为认真地思索了下,摇头肯定地回答: “安宁姐清点完直接收走了。”那就行。
关毅松口气,又问: “你那空
间里面没装什么利器吧?”“哎呀没有没有!”明茗不耐烦地说,坐起来就要自食其力。关毅连忙托着她,随即,屋里又开始漫天掉宝贝。
关毅无奈地说: "不是,宝贝儿,咱能收着点儿吗?"明茗想了想,满足他的愿望。
"等等!不是……操,等下!老子不是这意思!"关毅忍不住咆哮。最后关毅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极力避免将事态发展到“抖一抖掉装备”的地步。
他妈的可真磨人啊!
关毅不得劲,明茗也不得劲,哼哼唧唧地喊着“要抱抱要抱抱”,她一哼唧,空间里的东西又开始哗哗往外掉。
罢了罢了,关毅郁卒地闭了闭眼,掉就掉吧,一会儿再收拾。他一边顾着明茗,一边控制着身后的触手时刻拦截即将掉落在他们周围的杂物。
一心二用,须得神经时刻高度紧绷,对关毅来说这大概也不失为一种“冰火两重天”吧……
完事之后,明茗倒是舒坦了,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还愉悦地哼着小曲儿,关毅还得控制触手提前掸掉床上的杂物,免得硫到她。
随后他仰躺在床上,胳膊撑在脑后,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他需要静静。
果然,趁人之危是要遭报应的。娘的,打异种都没这么累!
下次无论如何得在她清醒的时候……
关毅侧过头,看着明茗,这丫头还没醒酒,在旁边滚来滚去哼小曲儿,倒是精力十足。
他突然开口说: “咱俩就这样吧,我不管你心里还念不念着你那……前夫,总之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想念他的样子,我就……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咱俩好好过吧。”“我争取死在你后面……”这句话近乎自言自语。
其实这几句话都是关毅说给自己听的,他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是趁人之危了,明天醒过来,她什么态度又是未可知的,人家乐意搭理他吗?乐意跟他过吗?会不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