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刺痛,思绪仿若回到当初被舒荷分手的情境中。
那时候痛,现在更痛。
他情愿被分手一百次。
也不想听到舒荷已经有了别人的可能。
明明他一直看着。
会是谁?
乔泽兰?
徐弄清低沉的呼吸着,手在西装口袋里碰了两下。
他拿出一瓶药,从中倒出两颗吃下,连水都没喝,然后垂头捡起了散落在车座底下的报纸。
后面还有报道。
舒荷婉拒后,那名著名钢琴家并没有放弃,还说他来自一个小国,他们国家的婚姻法准许三个人结婚。
没了办法,舒荷只好说自己的择偶条件很特殊,一般人都达不到那个要求。
钢琴家追问那他那个感情很好的对象是谁?那个天天跟在他身边的乔吗?
舒荷:……乔泽兰?
钢琴家说是的亲爱的,被舒荷否定说乔泽兰只是老师,报纸报道到这,仍然没人知道他那个感情很稳定的对象到底是谁。
徐弄清闭着眼,微撑着头。
他将报纸扔到一旁,放空思绪,半个小时后,车停在福安路附近,司机回过头小心提醒说到了。
徐弄清睁眼,从喉咙里淡漠地嗯了声。
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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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荷最近没有任何行程。
每天就是待在家里遛狗,顺便关注主角的动向,他家里一叠叠的报纸,以前全是水安日报,后来全国各地的都得收集,全是和主角相关的。
距离主角彻底崛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舒荷偶尔也会上自家公司问爸爸妈妈业绩怎么样,以后会不会被人弄破产。
听得舒母是觉得又晦气又想笑,问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家里的事业目前蒸蒸日出,尤其赶上经济风口,利润每天都成倍增长呢,现在就已经能窥见未来优秀的情形了。
光说国内,有和他们营收差不多的企业,还真没有比他们高出一截的企业。
舒荷闻言紧紧抱着德牧,雪白的脸颊蹭蹭它的毛发,庆幸地咕哝道:“那就好,那就好。”
万一徐弄清被仇恨蒙蔽了心神,连带他爸爸妈妈也报复怎么办呀。
舒荷杏眼眨动着,低头掰手指数自己挣的钱,确定就算破产他也能养好爸爸妈妈后,这才放心不少。
不一会儿,舒荷准备牵着德牧回家的时候,乔泽兰来了。
乔泽兰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情绪起伏不大,除此之外,他倒还是礼貌地和舒母打了招呼。
“伯母。”
“泽兰。”舒母看着他坐到沙发上,好奇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个表情?”
乔泽兰顿了顿。
他沉默几秒,回头看了眼在和德牧贴贴的舒荷,方才放轻了嗓音说:“老一套,父母催我相亲。”
“你哎。”为人父母,舒母当然是站他父母那边,也更能共情父母,“你现在都三十三三十四了吧?你说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等会儿,是一次都没有过吧?”
舒母狐疑地看着他。
明面上,乔泽兰是一次都没有谈过的,但是舒母也不确定他私下是个怎样的活法,毕竟人家不是自己的孩子,总归不会太过关注。
乔泽兰顿了顿,又看了舒荷一眼,见他还在专心玩狗,不由抿着唇叹气道:“是的,伯母您别怀疑。”
“那不就对了?你一次恋爱都不谈,我要是你父母我也着急啊!”舒母恨铁不成钢地道,“还不就只能相亲了?你也别和你父母犟,去见见人家,万一聊得来呢?”
乔泽兰第三次去看舒荷。
德牧趴在沙发另一侧,上半身依赖地蜷在小主人怀中,明明是那么大一只狗,却好像还把自己当成幼犬般,耳朵亲近地贴在小主人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