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第八天。
舒荷觉得楚川柏已经好了。
但楚川柏说没有好,依然每天半夜敲他门,舒荷现在已经不给他开门了,当做没听到。
楚川柏敲门的手落下。
他看着这扇门,声音内敛而遗憾,“小荷,我想让你闻闻我的信息素。”
舒荷:“我闻不到。”
“这次可以的。”
楚川柏说:“这或许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闻到我的信息素。”
什么意思?
舒荷有点茫然,好奇驱使他打开门,楚川柏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形占据舒荷视线的同时,一股烈酒的辛辣扑面而来。
这不是真的喝过酒的味道。
它很烈,却很清爽,没有酒的黏腻晕眩,前调很猛,尾调却变得清浅,萦绕在舒荷的呼吸和大脑里。
舒荷整个人都被这味道轰得不动了,他空茫站在原地,看见楚川柏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香水。”
楚川柏按开按钮,“根据我的信息素调制的,十成像。”
“如果小荷能对我的信息素有生理反应,我会用信息素安抚你,让你很舒服。”
楚川柏指腹一动,关上香水的按钮,舒荷被他用温和内敛的眸注视着,“闻不到也没关系,以后我也不是Alpha了。”
舒荷动了动鼻尖。
然后偏头打了个喷嚏。
他嗡嗡说:“我听不懂。”
“意思是,我打算去做个手术。”
楚川柏没有隐瞒舒荷。
他或许有半个月,一个月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楚川柏叹道:“将我信息素的基因打散,祛除,以后我没有易感期了。”
舒荷还是没太懂。
有这种手术吗?
他看的生理书上好像没有讲这个。
只讲了Omega可以切掉腺体避免被标记。
舒荷懵懵地听楚川柏给自己解释,解释了好半天,他才谨慎地挠挠手腕,瞟着他,犹豫地小声说:“那这种性质,是不是有点像……”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是要说个什么。
楚川柏:“像什么?”
舒荷道:“自宫。”
楚川柏:“……”
楚川柏:“……”
一片寂静中,楚川柏蓦地笑了,眉弓轻缓。
他上手捏了捏舒荷软乎乎的脸,舒荷不满地含糊着口齿说他干什么,杏眼上扬。
“你怎么这么可爱。”
楚川柏弯身和他平视,“记得吗,上回和你接吻的时候,我用手帮了你。”
一大片黏腻潮热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舒荷眼睛一飘,讲这个做什么呀……
“没有信息素不代表我不行了。”
楚川柏微微一笑,眉目敛了敛,讲回正题:“之后我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
舒荷知道他要去做手术了。
“那我能出门吗?”
舒荷很认真:“你不能真的一辈子不许我走吧。”
为什么不行?
楚川柏垂眸,重新站直。
忽然道:
“我们做个交易吧。”
舒荷:“什么喔?”
“我让你自由,会继续让人保护你。”楚川柏道,“交易条件是你别和楚川亭走,别和他复合。”
舒荷一下就答应了。
“可以哦!”
很简单嘛!
“这么轻松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