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
他声音竟然有点哑地喊。
舒荷还没来得及动,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保镖们,在这时候冷酷地抬起枪。
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
楚川亭平静掀起黑眸,被几个枪口对准,眼神连变都没变。
他依然向着舒荷走去。
舒荷颤着眼睫,回头小声对保镖们说不要开枪,楚川亭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桀骜的眉眼微微垂了下来,听到这句话,他仿佛找到什么证据似的,盯着舒荷那双漂亮圆润的杏眼说:“你担心我。”
舒荷小嘴往下一撇。
他很无力地再三解释:“我之前说的话没有苦衷,我是真的想和你分手!也是真的只是和你玩玩。”
楚川亭面无表情,“我想和你私下聊聊。”
他又掀起眼,偏头扫向那端着枪的几人,“这些人会听你的话吗,小荷。”
舒荷想了想,抿唇。
也是,总得私下聊一次。
认真聊一次,楚川亭才会信他真的不是被谁威胁了。
舒荷抓了下衣角,回头去看保镖们,他也不是很确定这些人会不会听他的话,于是小嘴张了张,犹豫地说:“你们可以暂时先……”
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保镖就开口了:“我们不能离您太远的,少爷,楚总吩咐过。”
意思就是可以私下聊,但不能走太远。
舒荷喔了声,回头重新去看目光锁定着自己的青年,他往后退了两步,楚川亭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附近有个尖角小凉亭,四周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舒荷走进小凉亭,保镖们没有跟过来,只有楚川亭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边。
风声很大,吹动得水面浮现波光,里面飘着鱼,舒荷坐在靠边的座位上,背脊挺直,低着脑袋看自己的手,小声说:“我是认真的。”
迎面而来一阵风,吹开了舒荷额边的发,露出白皙而纯稚的眉眼。
楚川亭走近。
他在他身边坐下,自然地摸了一下他有些凉的手,“有监听器?”
舒荷:“……”
舒荷泄气,“没有。”
“好。”
楚川亭紧抓着他的手,没让他松开一点,“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我听着。”
舒荷抿唇,酝酿着自己的想法。
要从最开始说起。
为力证这些话的真实性,他必须从最开始就提,也就是见到他的初始。
“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
舒荷这么说,“我找不松哥要你联系方式,就是单纯想骗你感情。”
“因为我不喜欢你,你不高兴了,我就高兴了。”
“分手是因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已经足够喜欢我,我不想和你耗了。”
说着说着,舒荷揪着手的力道变重,他偏开脑袋,吸了吸鼻子。
这些都是实话,一句都没有说错,舒荷说着,声音变得轻了起来,“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坚定地觉得我是被逼的。”
他说着回过脑袋,随后怔了一下,楚川亭的眼眶不知何时变红,这个人气息已经极其不稳,却还牢牢抓着他的手,不知是执拗,还是骗自己:“一定有监听器。”
舒荷:“……”
楚川亭垂下自己翻涌滚烫的眼,一字一顿道:“楚川柏在监听你?”
舒荷:“他没有……”
“这不是很稀奇的事。”
楚川亭道:“他能做出给你的手表装跟踪器的事,就能做到给你装监听器,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沟通很费劲。
他怎么都不信。
舒荷想起身,却被楚川亭的手牢牢按着,没了办法,他生气地看他,“那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