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江祁系着围裙在厨房做早餐,时不时提高一点兴致的嗓音问宝宝想吃什么,舒荷撑着脸颊在发呆,闻言反应也是慢慢的,好半天都没回答。
江祁到厨房门口看了眼。
他手里拿着炒菜勺,一双黑眸炙热万分地盯着舒荷,俊美五官难掩兴意,“宝宝。”
舒荷慢半拍睁圆眼睛。
一会儿看江祁的脸,一会儿又看江祁的嘴,一会儿又是高挺的鼻梁,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应该的东西,他有些绝望地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抿着柔软的唇闷声闷气说:“随便你啦。”
江祁一顿。
他拎着勺,看得出宝宝有心事,至于是什么心事……他也清楚,江祁深呼吸一口气,扭头先把早餐做了,然后再准备好好和宝宝聊聊。
昨晚……确实太突然了。
他那会儿趁着人意识沉沦迷茫,提出谈恋爱的请求,宝宝估计都没怎么想清楚就答应了。
现在清醒了,可能是想要反悔。
江祁做好了准备。
他垂下眼,将滚烫香汤倒入碗中,夹入粉条,然后左右各一只碗拎着转身往客厅走。
“咚”一声,碗被放在了桌面上,江祁高大的身形落下一片阴影,将舒荷隐入其中,舒荷动了动,手撑在桌面,捧着脸颊去看江祁。
“宝宝。”江祁把碗推到了舒荷面前,给他拿了双筷子,习惯性叮嘱,“烫,慢点吃。”
舒荷接过筷子,小幅度点了点头,然而前脚刚被叮嘱,后脚他就忘记了,眼神放空地夹了一筷子粉条,递入唇中。
刚一咬,滚烫的触感就反射到舌尖的神经上,烫得舒荷眼眶一热,人也骤然回神,撂下筷子咬着舌尖发出可怜地嘶声,泪眼汪汪地呜呜说烫死了。
江祁一急,赶紧上前捏着他的下巴看被烫到的舌尖,舒荷泪眼模糊地张着小嘴,像小猫一样散热哈气,杏眼萎靡不振地拉耸着呜声问江祁有没有肿起来?
“没有,有点红。”江祁用指腹轻轻碰了碰那截舌尖,舒荷呆呆地往回缩了下舌,然后紧闭了嘴巴,说有点好了,不疼了。
弯了下手指,江祁欲盖弥彰地收回手,也没说下次小心些什么的风凉话,他干脆坐到舒荷身侧,端起他面前的碗说我来慢慢为你吃吧。
舒荷蔫头耷脑,“……我又不是小孩。”
“你是宝宝,一个会烫到舌头的宝宝。”江祁夹起粉条轻轻吹了吹,就像照顾三岁宝宝一样把粉条递到舒荷嘴边。
舒荷闭着嘴,觉得这样好丢脸,哪知江祁坚持,没了办法,舒荷心想就吃一口,然后就和江祁讲正事。
他张了嘴,慢吞吞地鼓着腮颊嚼嚼嚼,还没咽进去,江祁很快又夹了第二筷。
一口接一口,一碗粉条很快见了底,而舒荷也吃得鼻尖泛了红,冒出一点细汗,热热的。
江祁抽出纸给他擦,撩开他额边乌黑的发丝,从上往下,舒荷抬着脸,湿红柔软的唇抿着,扬起了脸边的小酒窝,轻轻告诉江祁:“昨晚……”
江祁将纸按在手心,“我知道,宝宝反悔了。”
“……”
明明是他趁人之危。
怎么讲的好像是自己出尔反尔呀。
舒荷不高兴,软眉娇纵地蹙起说:“昨晚我都没想好,是你一直亲我,害我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江祁这会儿倒挺诚恳:“这个确实是我的错。”
“所以我反悔很正常。”
舒荷指指点点控诉,“而且你昨晚……你还那样,我现在看到你就不对劲了。”
江祁沉默一下,大抵是想到昨晚鼻间的温软,他可疑地轻咳一声,耳根以肉眼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