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揉揉脸,跟着原峥一块回家,事实证明他不带手机是正确的,一回来,舒荷就发现席若给自己打了三通电话,发了十六条短信。
点开一看,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就是问他怎么不回消息,舒荷回了两条,以为席若就是一时兴起,才会频繁联系自己。
毕竟他们就认识三天。
但这种想法没持续多久,就被席若给亲自打破了,周一,舒荷重新开始上课,席若不间断给他发了些信息,没得到回复好像也丝毫不生气。
还又给舒荷充了五百话费。
他茫然地看看手机,又不好意思问席若为什么一直找自己聊天,想着可能再过两周就好了,结果一直持续到次年一月中旬,冬天到了,席若不仅没有消停,反而还惹得舒荷也开始认真回复他的消息。
就这么莫名成了朋友。
这两天县里下雨,下个没完没了,是越发冷了,舒荷举着伞冲回家的时候,脸蛋冻得薄红,一个劲儿往原峥身边挤,书包都没摘就把手伸到煤炭上面取暖。
他缩在帽子里,抖着尾音小复读机一样嘀咕说好冷好冷,原峥给他摘了身上的书包,然后习惯性伸手,把小孩冷冰冰的手按到自己燥热的掌心里。
握住后,又习惯性地弯曲了手指,想再扣紧一些,可不知怎的,原峥动作倏忽僵住了。他滚动凸出的喉结,看着两人亲密交叠的手,唇线微动,松了手中力道,把人放开。
舒荷一下抓住他的掌心。
细腻雪白的手,搭在那宽大的掌心里,紧紧贴着,原峥能感觉到掌心柔软冰凉的触感,完全无法忽视。
就像他的心跳。
“夏天你好热,但是冬天就刚刚好。”舒荷抓着他的手雀跃地低头,咕哝道,“你能不能抓紧点呀,把我的手握起来呀,不然还是有点冷。”
原峥什么都没说,弯曲了手指,把少年的手完完全全包藏在了自己的掌心中。煤炭偶尔会发出点低微的星子声,夹带着屋外漂泊的风雨,屋内的沉静。
气氛一时很温馨。
舒荷暖够了,就把手从原峥掌心抽出来,冷空气瞬间将那贴合的黏腻温暖吹散,原峥看了眼自己的手,转头又去看翻书包拿作业的小荷。
他等了一会儿,轻声说:“小荷,明天我要去趟京市。”
舒荷拿着圆珠笔,闻言茫然地诶了声,杏眼睁得圆圆的问他去那里干什么。京市离这很远,席若就在京市,他们之间打长途电话一分钟要一块钱呢。
原峥说:“你下半年要去那读大学,我提前去看一下那边的情况,餐馆这边的生意我打算开个分店,找人合作。”
第一次竞赛结束后,舒荷后来又被学校带着去了两次含金量很高的竞赛,年底那会儿,他就被保送了,去京市那所顶尖学府是板上钉钉的事。
原峥轻声,一五一十地说:“我去两天,会尽快回来,你在店里吃饭,我找了寒假工来店里帮工。”
舒荷茫然地反应一下。
他以为原峥要过几年才会扩大生意版图,毕竟现在就冒风险开分店实在是太快了,主店都才开一年半呢。
那得要好多好多钱吧……
舒荷用圆珠笔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犹豫地看原峥,“为什么这么急呀?可以慢点的。”
原峥:“不慢了。”
他停了会儿,又说:“小荷不是给我算命了吗,说我命里带财。”
“带财是可以顺利,可那也很快呀。”
舒荷嘀嘀咕咕,“你做生意才多久呢,人家都要花个几年沉淀的,不过……”
他放下圆珠笔,腮边露出点小酒窝,紧紧挨着原峥道:“不过也行!哥你会顺利的。”
凝望着少年腮颊边清甜的酒窝,原峥唇边牵起一点弧度,眼中有温度。
“好。”
小荷花的祝福,一直是最有效的。
次日,外面呼啸的雨停了。
原峥就带了两套衣服,走之前惯例给舒荷塞钱,叮嘱他早上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