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堂妹(1 / 2)

卖是不可能卖的,谁敢买她和谁急?

这些天她腿跑细了,喉咙喊哑了,一睁开眼就干活,都是为了这些茶叶。

最后狄仁杰和苏庆节走的时候,武婧儿给他们各包了几十斤茶回去。

当然不是白送,是让他们在本地推广红茶。

这批红茶都是采摘自野茶树,量不多,制成茶只有八百斤。武婧儿留下二百斤,剩下六百斤全部流向了长安城中的皇宫。

红茶制好后,武婧儿这才放松下来,继续让人清理茶园。时不时地采些茶草,让茶匠们练手。

做工的人陆续散去,只剩下武婧儿带来的人。这些人训练有素,很少吵闹,茶园变得安静起来。

银月高悬,夜空澄净,空气中带着浓郁的茶香。

这次制茶云川出了大力气,两座茶园不相连,他照看着另一座茶园的建设和采摘。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武婧儿笑道。

翕州逐渐暖和起来,武婧儿换下做工穿的棉布胡服男装,换上了轻纱的襦裙,金黄的裙摆如同春风中摇曳的垂柳。

武婧儿挽着云川的胳膊,露出洁白细腻的手腕。

云川道:“我干得很开心。我发现自己好像有制茶的天赋,有一锅茶是我炒的。”

武婧儿听了,笑起来,连声道:“是,你比别人更聪明,一学就会。”

两人一面说,一面走到石桌边坐下。桌子上放着茶具茶炉。

武婧儿和云川同时伸出手要去拿放在茶炉上的茶壶。

云川笑道:“我来,小心烫。”云川行云流水地泡了两盅茶。

武婧儿接过来,两人对月品茗。

“偷得浮生半日闲。”武婧儿叹道:“之前那么忙,完全不是人过的日子。”

云川闻言,脸上露出笑容,以一种讶然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夫人乐在其中呢。”

武婧儿横了云川一眼,抿了一口茶水,祁红的花果蜜香扑鼻而来。

月亮落入杯盏中,摇摇晃晃。

武婧儿见状,突然心中涌现一股思念

,道:“也不知年年如何了?”

云川坚定道:“郎君天资聪颖,武艺高强,一定能平安归来。”

武婧儿叹了口气道:“我后悔让他出去了,他还是孩子。”

茶园的事情逐渐走上正轨,不必武婧儿时刻盯着。武婧儿静下心整理这次制茶的资料。

而此时的长安城中,红茶成了新风尚。不过现在红茶都是李治和武媚娘赏赐出去的,长安城的权贵们要是办宴会没有红茶,就代表这家人并不是那么受宠。

长安繁华之下,暗流涌动。

长孙无忌被告谋反,在许敬宗的劝解下,李治“含泪忍痛”将亲舅舅兼托孤重臣长孙无忌削掉官职和封地,流放黔州,儿子流放岭南。

长孙无忌流放黔州后,被许敬宗派去的中书舍人袁公瑜逼得自缢身亡。

长孙无忌死后,家产抄没,近支亲属全部流放为奴婢。

至此,李治完全掌控朝堂,成为乾纲独断的帝王。但天不遂人愿,李治的眩晕一点点加重,也因此武媚娘的权势非但没有收回来反而越来越重。

对于李治而言,他受够了朝臣的掣肘,与其将权利下放给朝臣,他宁愿将权利分给媚娘。

外戚、宦官、皇后妃嫔、宗室,这些都是皇权的附庸,但是朝臣某种程度上属于相权的范畴。

两类相比,当然是皇帝处理皇权的附庸更容易。这些附庸之中,任用宦官容易遭人非议有辱圣明,宗室权大皇位不稳,剩下只有外戚和皇后妃嫔。

李治后宫之中只有武媚娘既受宠又有地位,且她与娘家兄弟势同水火,其他的外戚要么不受媚娘待见,要么年龄小不得用。

因此,李治最后选择她的皇后武媚娘作为治理国家的助手。

对于李治这个决定,武媚娘欣然从之。

武媚娘一路走来,披荆斩棘,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在太宗一朝战战兢兢,收敛起自己的光芒,蛰伏下来。

哪怕是千古一帝的唐太宗在寿命将近之时,浑身也会像普通人那样散发英雄暮年的腐朽和疯狂。

他就像一轮即将爆炸的太阳,“轰”的一声,周围全部化为灰烬。宦官、宫女、妃嫔这些人,即使不死,也和死了差不多

所有人都在寻找出路,武媚娘也在寻找。

最好的出路就是那一轮即将跃出地平线的旭日——太子李治。

李治是太宗爱妻长孙皇后最小的儿子,是泡在爱的蜜水中长大的,因而性格宽厚仁慈。

生母早逝,李治和幼妹晋阳公主一起被太宗亲自抚养。晋阳公主体弱,李治对她很照顾,兄妹情深。

这段经历让李治比这个时代的男子,多了几分对女性的怜悯和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