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喉咙涩胀,笑了笑跳过话头,拉了会儿家常。
大叔本是警惕陌生人进村,可聊了一会儿后对楚幺一见如故,就好像熟悉的人一般。邀请楚幺去家里做客,楚幺婉拒了。
离了村,进了山。
下口村的一切都在渐行渐远,他的记忆也会随之模糊,经年后偶尔想起故人只是淡淡一笑。
楚幺终于忍不住,趴在沈无延肩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沈无延抱着楚幺,轻拍他的后背,却发现楚幺一头青丝里多了根白发。
他悄悄掐断,将白发揣进自己腰间。
山下没有楚幺想见的人,楚幺也不再下山了。
山里总是恬淡惬意的。
没多久,喜鹊化形的消息驱散了楚幺心中的伤怀。
喜鹊的人形是个飒爽的女子,她自己取名“雀桐。”
春日里,山花烂漫。
院子附近的果树林都开花了。粉的白的红的一簇簇一团团的招蜂引蝶。
沈无延在院子里置了个烧烤架。
炭火烧的红旺,铁板上放了油滋滋作响,烤着上午新鲜采摘的山菌、新杀的鹿肉。
楚幺喜欢外焦里嫩的,沈无延给他烤的总会引起一旁几人的口水。
沾了秘制香辣蘸水,入□□汁弹软。
狼大给老虎也烤了肉,可老虎嫌弃他烤的焦糊毫不领情。
两人又差点在烧烤架旁打起来了。
沈无延一脚给两人踹到了山下。
对此,楚幺等人松了口气,这回幸好踹的早啊。
上次两人打架打红眼直接掀了饭桌。
简直倒反天罡。
引起包括楚幺在内的四人不满,强烈要求沈无延下回出脚快点。
美美饱餐一顿,春夜小雨如丝如雾正是好眠。
不过半夜,楚幺被弄醒了。
沈无延在用他的手掌。
楚幺也被他弄的有些想了,大约白天大补晚上有些躁动。
他张着湿润的唇角,微微抬了下脖子,沈无延作怪就是不亲他。
还趴在他耳边吐息灼热。
不断撩拨,黑夜里的情-动好似千层积木只落在一线之间。
唇瓣细颤着,好似崩溃的紧抿着。
好脾气的楚幺都想骂人了,突然东厢房传来激烈的叫喊声。
没羞没臊的。
老虎和狼大总归是野兽,从不觉得难堪。
可楚幺听着臊红了脸,沈无延见他走神,那湿漉渴望的眼眸不再盯他,沈无延又报复一般狠狠亲吻下去。
那边动静越来越大,沈无延最后想施下结界。
可见这般动静下的楚幺越发敏感乖顺,竟然也泄露了难捱的碎吟。于是沈无延也任由着隔壁去了。
不一会儿,传来喜鹊拎着菜刀劈东厢房门的动静。
“半夜不睡觉杀猪啊!”
“天天搞到半夜,祝你们肾虚秃头下半辈子养胃!”
霹雳吧啦的砍门,门里动静还越大了。
喜鹊晦气的唾骂烦人。
第二天还得修门。
熟练的她都心疼自己了。
她招谁惹谁了!
山里四季变换明显。
楚幺最开始还注意山花开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已经对四季更替没了感觉。果真是山中无岁月。
楚幺最近总喜欢坐在院子,望着远处的雪巅出神。
他一头青丝披在肩头如水油顺滑黑亮,沈无延拿着木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