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藏在附近并尽快离开。
“所以程娟娟的遗体,大概率还在那几间废弃的陶窑作坊里……就是不知道当时詹慕闲是怎么藏的!”
柳弈说道:“不过看他先前坚决不肯让我们接近那块儿的态度,估计也藏得不太稳妥吧!”
戚山雨:“希望如此。”
毕竟他们几个小时之后就要开始搜寻程娟娟的遗体了,要是詹慕闲藏得太严实,他们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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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人的面碗都已经吃空了,戚山雨暂停了讨论,将两只空碗端进厨房,顺手洗干净晾在沥水架上,又将剩下的药瓶药罐收拾好,才端了两杯茶折返客厅。
柳弈还坐在沙发上,只是关掉了天花板的顶灯,只留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他看戚山雨回来了,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恋人坐到自己身边。
戚山雨坐了过去。
两人选的这套沙发很深且十分柔软,就算是个子高大的戚山雨坐上去,上半身也能完全陷入柔软的布料包围中。
柳弈在戚山雨坐好后,半侧过身,熟门熟路地把自己窝进了恋人的臂弯里,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是这样舒服!”
他感叹道。
戚山雨抬头瞥了眼客厅的挂钟。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戚山雨侧头问柳弈:“你应该很累了吧?我们回房间去?”
“没关系,反正都熬到这个点儿了。”
柳弈深知不管是他家小戚警官还是他自己,都是那种一旦脑子里装了案子,就算再累也睡不踏实的类型。
与其就这样梳理案情梳理到一半跑去睡觉,辗转反侧乱梦连连,还不如说完了再好好睡个安稳觉。
“对了,有一件事,我先前忘记告诉你了。”
看柳弈坚持,戚山雨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柳弈靠得更舒服一点,“我们下午有人带着詹慕闲的照片去王乐娟女士动手术的医院问过了,有两个心内科的护士认出了他的脸。”
“哦?”
柳弈很好奇:“他怎么会去那间医院的?”
戚山雨回答:“据说住王乐娟邻床的女病人是一个农副产品加工商,同时也是詹慕闲在工作上认识的朋友,他当时是去探病的。”
“唉,世界真是太小了!”
柳弈叹了一口气,“王女士逃了二十多年,终究还是没逃掉。”
市局专案组的效率很高,在确定了詹慕闲和王乐娟的接触契机在于邻床的患者后,就有警官通过医院存档的联系方式找到了对方。
根据那位姓魏的女士提供的证言,她在住院期间认识了邻床的王乐娟,两人年龄相仿,都喜爱音乐和艺术,又都因为各自的理由没有结婚育儿,志趣相投,很聊得来,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她的食品加工厂跟杏滘村是长期合作的关系,她也跟詹慕闲有点儿交情。
在好友圈得知魏女士住院了之后,詹慕闲便说要代表养殖基地来探望她,果然隔日就大包小包地拎了几大袋子水果牛奶滋补品营养剂来探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