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鸿看凯米亚对报纸很感兴趣，于是解释了一句：“铜币是遁玉城最小的货币单位，大概和摩拉等值，这是元老院发行的遁玉城通用货币。”

凯米亚了然的点了点头，在摩拉还没有成为统一货币的现在，提瓦特大陆上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一套货币，货币之间的兑换也颇为繁杂。

“喂，小家伙，来两份报纸。”

渐鸿对着卖报的小家伙喊了一句，那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孩子看到有生意喜出望外，脚步灵活的踩着几个小摊贩的小船，像猫儿一样几下就窜到了凯米亚一行人的船边。

“先生，你的两份《每日新事》！”

穿着洗的发白的短褂的孩子兴高采烈的递过两份报纸，渐鸿也递出一枚银币给他。

“你快点离开吧，水上不安全，钱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

看到能抵二十枚铜币的银币，小孩子喜出望外的连声赞美渐鸿：“先生，您真是一位善良的人，希望元老院的大人们能保佑你！”

看着小孩子在船夫的喝声中嬉皮笑脸的跑远了，渐鸿把一份报纸推给了凯米亚。

“元老院才不会保佑我们这些千岩军呢，能保佑我们的只有璃月的神明。”

渐鸿看着那个越跑越远小孩子，神色有些无奈：“希望他今天可以吃饱饭吧。”

“你似乎很在意那个孩子？”

凯米亚知道渐鸿可不是什么烂好人的性格，能让他说出不用找钱这种话，大概是他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什么。

“我似乎没告诉过您，我是遁玉城出身的孤儿吧。”

渐鸿叹了口气：“我在遁玉城的贫民窟出身，父亲是璃月的不出名散仙，母亲是一名琴师，在我父亲战死之后，我母亲因意外流落到了遁玉城。”

渐鸿的语气悠长，神色陷入了回忆：“我母亲因为颠沛流离的生活身体不好，我便从小打零工补贴家用。”

“不管是打零工还是擦皮鞋，这些琐碎艰难的小活我都干过，直到我和我的母亲被父亲相识的仙人找到并带回灵矩关，但那是我已经十二岁了。”

渐鸿笑着耸了耸肩：“很意外是不是？”

“确实，我还以为你是地道的璃月人。”

凯米亚仔细打量渐鸿，发现他蜜色的肌肤确实更像是天生而不是晒黑的。

“要不是我父亲的血统大概不怎么出名，我的翅膀也不太美丽，我大概已经被元老院的执政抓走了。”

渐鸿自嘲道：“遁玉城的十三审判长可不是什么太正派的人物，我们这些混血的家伙在遁玉城总是会被人歧视的，这也是我选择带着我的母亲在璃月安定下来的原因。”

“看那个小孩子在买报纸，我总会想到我的童年，这些多出来的小费可以让这个孩子吃一顿饱饭，我也没什么能帮助他的。”

凯米亚手里捧着报纸身体微微后仰，上午明媚的阳光撒在桌子上，这位侦查队长神色平静，似乎只是在诉说其他人的故事。

不过看渐鸿遗憾的神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