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妩是被男人从那个房间抱着跟吻着离开的,在他来的时候,岑妩已经拿花瓶把吴勋风砸得满头是血。
当时的吴勋风很意外为何周闻会出现,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被岑妩砸出了幻觉。
因为,后来的他在数次捧杯之后总是把周闻当成是他的假想敌,时不时的就想跟周闻作比。他真的很嫉妒跟害怕比他天生有才华的周闻。
然而,当他视线模糊的瞧出岑妩手腕上的刺青,原来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蚊子时,他胸腔滚烫酸涩,有一股要被自己蠢哭的冲动。
为什么要被美色蒙蔽了理智。
今晚的他是真正的色令智昏,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周闻的女人。
“闻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适才在人前风华正茂,骄傲自满聊着赛车的世界冠军此时像狗一样跪趴在周闻面前摇尾乞怜,双手合十,不停的给周闻磕头。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比家世,还是比车技,甚至是比人品,他都会完全输给这个跨门而入的男人。
“闻哥,给一条生路。求求你了。”穿着高定礼服西装的吴勋风真的像条狗一样,对周闻哭着求宽恕。
然而,下一秒等待他的不是宽恕,而是审判。
胆敢觊觎岑妩的阔少爷,被周闻判定应该下地狱。
怕吓到岑妩,一脸沉郁,来了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心情说的周闻将吴勋风直接拽到浴室去暴揍。
岑妩在外面的厅里,只听见了吴勋风的鬼哭狼嚎,几分钟前他还高人一等的要豪掷千金的花钱买岑妩,把岑妩当下贱的玩物对待。
现在他哭着喊:“闻哥,我真的没碰,连头发都没摸,她比你还冷跟傲,我还没动手,就被她砸破了头。闻哥,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我嫂子……闻哥,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对我嫂子不规矩……闻哥,给条生路,我求求你了,闻哥。”
不管吴勋风声嘶力竭的哀求什么,周闻一个字都不回应。
他一直抿着削薄的唇,双手青筋暴起的狠揍这只酒囊饭袋。
以前年少时流落街头的周闻是靠拳头为生,吴勋风这种暴发户豪门家庭走出的养尊处优的少爷,甚至吃不了他十拳。
然而周闻不管,执意将这个鼠辈往死里揍。
最后,一脚将他的左手踩在地上,再弓腰去拉起他的右手,周闻冷冷的,淡淡的说:“以后别玩赛车了,你不配。在勒芒偷偷让人破坏我的练习原型车的减震器,这笔账今天一起算在这儿。”
咯吱一声,吴勋风的惨叫声震响了整套房间。
他的手臂被周闻活活扭断。
周闻再出来的时候,似乎只是白衬衫的袖口沾染了一点血迹,骨节分明的手很干净。
身上的衣衫也一点都不乱。
还是将那件抹茶绿法国高定吊带抹胸裙穿得温婉纯欲的岑妩站在落地窗边,静静的等着他出来。
岑妩本来就报警了,警察很快会来,甚至刚才,五分钟前,岑妩还很善良的帮这位公子哥兼顶流赛车手拨了120。
“我航班延误了,来晚了,抱歉。”男人低哑的声音坠落在岑妩耳畔。
岑妩适才根本没有任何大情绪,除了不屑跟恶心,她其实并不恐惧跟吴勋风对峙。
但是,在周闻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一瞬,她难忍的掉眼泪了。
“我不是为你选了裙子,为什么不穿?”周闻有些责怪的口气,上来揽住女生的细腰,打横抱起她,去往顶层的总统套房,低头探上温热的薄唇,柔柔的吻干她潮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