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啦!”宋望星张大嘴巴让他检查。
确定他舌下没藏药,谢怀洲松了口气,又开始拆退烧贴,帮他贴在颈部。
见他坐着打盹,疼惜地摸着他脑袋,“好了好了,乖,睡吧。”
宋望星一听能睡了,赶紧钻被窝里躺下,眼睛一闭进入睡眠状态。
谢怀洲怕不利于散热,往下扯扯被子,不要盖太紧。
匆匆拿过电话去阳台给私人医生打电话,详细说了宋望星的情况。
“他好像不太知道做什么,除了量体温吃药的流程,对其他没意识,这是正常现象吗?”
医生思忖着回答:“应该属于正常现象。谢先生您也说他刚发烧不久,温度38度多,短时间内不至于损伤大脑。我想这种反应因人而异,他太累了,大脑干脆屏蔽掉它认为无用的东西,以此获得休息。知道量体温吃药可能是他睡前给大脑下了这个指令,人体就像一台大型的计算机……”
得到医生答复,谢怀洲稍微安心些,但还是频频去摸宋望星额头,又掀起他睡衣,摸他身体,还是发烫!烫得皮肤都红了,而且很干爽,根本没有排汗!明明吃过药了……
谢怀洲皱着眉头,突然听到很响的闹铃声,什么?看向宋望星枕头旁的手机,伸手拿过它,火速关掉闹铃。
再看向宋望星,这么大的声音,还是突如其来,宝宝竟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谢怀洲心跳慢了一个节拍,抚摸着宋望星的额头着急唤道:“宝宝?”
接连叫了好多声,宋望星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嗓子哑得厉害,小声说:“谢怀洲,你不要吵呀。”说完重新闭上眼睛。
谢怀洲像头焦躁的野兽,实在受不了了,又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来一趟,确认宝宝真得没事他才能放心。
“我会让人接你过来。”医生没来过学校,怕他找不到地方,到时候在校内打转。
挂断电话,他给陆宁打电话,让他去接医生,陆宁住市区,两人离得不算远。
陆宁正准备去酒吧玩,闻言满口答应:“成!成!我很快到。”
谢怀洲:“不着急,注意安全。”
四十分钟后,陆宁带着医生到了308,门虚掩着,他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去,“老谢?”
“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陆宁循声看去,见谢怀洲坐在床上,宋望星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胸脯起伏的频率很快,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发出梦呓。
一旦他开始呓语,谢怀洲立马安抚地轻拍他后背,下巴轻轻蹭着他额头,柔声道:“没事了宝宝,没事了,我在,嘟嘟乖。”这话一说,怀里人瞬间安静了。
谢怀洲心疼得眼眶发红。
宝宝半小时前开始说梦话,他凑近听,才发现他在叫妈妈……不停地喊,妈妈、奶奶和爸爸,叫得他心都碎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试着爬上床抱着他哄。
他发现只要叫“宝宝”和“嘟嘟”,望星就会变得安静。
陆宁愕然地看着谢怀洲眼角的水痕,不要告诉他……老谢哭了?!
巨大的震撼席卷他的认知,老谢竟然哭了?!他俩认识十几年,他真头一回见到谢怀洲哭,在他心里老谢压根不会哭……
但他现在切切实实哭了,仅仅因为宋望星发烧生病了……
陆宁以前只知道谢怀洲对宋望星有好感,这是第一次直面他汹涌的爱意。
陆宁神色严肃,赶紧拍拍医生,“去看看!”
医生慌忙走到床边,放下医药箱,陆宁怕他够不到,搬了个椅子,让他站上面。
医生听听心跳,又抻开宋望星眼皮看看……各项检查一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