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离群的倦鸟回到温暖的巢穴,很快沉沉睡去。
房间分外寂静,谢怀洲只能听见宋望星平缓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自己…那鼓噪的心跳。
轻笑声响起,很快消散在空气中,但欣喜久久萦绕在谢怀洲心头,他将人搂得更紧了,亲了亲宋望星的额头,轻声问:“宝宝是喜欢我的对吗?”
问完宋望星突然深吸一口气,谢怀洲身子微僵,还以为他醒了,一动不敢动,又听他长长出气,呼吸依旧很沉,不禁笑起来。
宝宝睡累了吗?
“喜欢的。”
“一定喜欢。”
他肯定道。
“宝宝在回应我。”
喝过水没多久宋望星开始出汗,谢怀洲反应过来不是药效没发挥作用,是宝宝体内缺水所以才迟迟没排汗,牙关紧咬,满眼的疼惜与自责。
他真蠢。
掀开宋望星的睡衣,不停拿湿纸巾擦拭他后背与颈窝,怕出汗黏腻,宝宝会睡不舒服。
头发也汗湿了,谢怀洲撩开宋望星额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
认真望着他,谢怀洲眼里闪烁着爱意,声音低缓:“我们宝宝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嗯?”
…
谢怀洲一直没睡,重复着喂水、擦拭和量体温的动作。
如医生所说,两点钟左右,宝宝的体温降到37度,呼吸也舒缓很多,但他不敢松懈,生怕反复,依旧隔一小时量一次体温,好在一直维持着正常体温。
确定宋望星不会再梦呓,他轻轻将人放回床上。
六点多钟,谢怀洲安排人准备早餐送过来。
***
宋望星意识逐渐清明,空调运作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他缓缓睁开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晕湿枕头。
冬季的天亮得慢,窗帘紧拉着,室外的光亮透不进来,房间内还亮着一盏灯,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宋望星想着闹铃没响,以为这会儿不到晚上十点,侧趴在床上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回味着梦里的一切……
又见到妈妈她们了。
梦里,他回到老家未翻修的房子里,不知怎地,大脑清晰地知道这是在做梦。
蓦然间,听到爸爸的声音。
“妈,您睡吧,后半夜我们来照顾。”
他惊喜地瞪大眼睛,迈着小短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看着爸爸抱着他从奶奶卧室走出来,奶奶披着衣服跟在后面,脸上满是忧虑,不停地叮嘱:“等下要多喂嘟嘟喝点水……”
“行,我知道。没事,后半夜我俩轮流守着,您安心睡,啊。”
宋望星狐疑地停下脚步,看向趴在爸爸肩头的那个孩子,又低头看看自己。
有两个他!
现在的他比那个要大上几岁,大概他五岁,那个才三岁。
清楚自己在做梦,他很快接受这点。
看向另一个自己——他脸颊烧得通红,整个人看上去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