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弯,卷翘的睫毛轻轻扫过下眼睑,他粲然一笑。
谢怀洲深深注视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燃着炽热的火。
他的宝宝,如同贫瘠之地盛开的花朵,柔软却坚韧。
卑劣者妄想折断他,却不知潮水般的爱意滋养着他的内在,根茎深深扎根在土地之中,小小的触须逐渐向四周延展,经年累月,形成密不透风的大网牢牢地锁着土壤。
小小的花朵之下隐藏着庞然巨物,供养着他生生不息。
谢怀洲一言不发,呼吸愈发急促,恍若野兽的低喘。
他好想将宝宝紧紧拥在怀里。
宋望星看他这幅模样,逐渐收敛笑意,睫毛微微颤动,谢怀洲真得好担心他啊,心底哗得一下冒出簇簇粉的黄的小花,欢快摇曳着。
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戳戳谢怀洲的脸颊,声音很软,“谢怀洲,你是定住了吗?”
柔软的指腹似绒羽抚过他的脸,谢怀洲一把抓着宋望星的手,克制住低头亲吻它的冲动。
“没。”嗓音哑得厉害。
宋望星低头看看两人牵着的手,小声应了一声,“哦,好的。”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谢怀洲怎么过来啦?不是说好等下要和嘟嘟视频吗?难不成他想在寝室视频!
想到这个可能宋望星瞬间缩回手,趿拉着拖鞋跑到桌边,静音静音!要给手机静音!千万不可以他前脚进浴室、谢怀洲后脚打视频,然后就听见他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想到那个画面,宋望星比刚刚面对那么多人时还要害怕。
做好一切,他转身看向谢怀洲,微微挺直腰板,给自己打气,佯装出不经意的模样问道:“谢怀洲,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今晚是打算住寝室吗?”
不许不许!不然他肯定要找借口拒绝谢怀洲的视频请求,那样好可疑啊!
谢怀洲再偷偷琢磨,他这边一回寝,嘟嘟那边就出尔反尔不肯视频了,然后越想越不对……啊——
谢怀洲确实想留下,他放心不下宝宝。
只是看宋望星慌乱的模样,知道他担心什么,话到嘴边改了,他转身走到桌旁坐下,掀开笔记本,“通知有论文要交,还需要再修改一下,大约需要半小时。”
宋望星顿时松了口气,哦哦,这样啊。
视线落在谢怀洲桌面的耳机上,对了,大灰狼套装好像穿好久了。
手无意识地抓着衣摆,他问:“谢怀洲,等下我洗完澡要洗小白兔套装,小黑蛋这套衣服也穿好久啦,要不要一起洗下?”不可以不讲卫生。
谢怀洲闻言望向耳机,又看向他,俊美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笑意,“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啊,很好洗的,你脱下来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不和你说啦,你忙吧,我要去洗澡了。”宋望星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眼神飘忽。
好奇怪啊,为什么现在面对谢怀洲,他会有一点点不自在,就是那种忍不住耳热的感觉,好奇怪!
“好。”
宋望星不再管他,抱着衣服往浴室里钻。
他在里面慢腾腾洗着澡,浴室里雾气蒸得脸蛋红扑扑的,用泡沫在肚皮上画老虎头上的“王”,不想出去……
蓦地,浴室门被敲响,咚咚两声,吓得他一把关了花洒,手紧紧抓着开关把手,望着磨砂门外的身影,磕磕绊绊问道:“干,干嘛啊?”另一只手垂在身前,试图遮挡小望星,这是推拉门,可以直接从外面打开的!
很不安全!
外面的人沉默一瞬,缓缓开口:“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洗这么久?”是不是难过了,在里面偷偷哭?
“没有!”宋望星顿了顿,理直气壮道,“明天元旦,是阳历新年的开始,我只是想洗得干净一点。”
谢怀洲听他声音中气十足,松了口气,又觉得他这个说法很可爱,不禁笑笑。
“嗯,但是不能洗太久,水汽太多,脑袋容易缺氧。”
宋望星不敢再逗留,急忙说:“好!我冲一下泡沫,再擦擦身体就洗完啦。”
“嗯,我这边忙好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