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洲拍背的频率快而轻,另外一只手拿过小狗,凑到他面前给他看,“宝宝要不要小狗?”
宋望星对着小狗看了会,脸上焦躁的神色缓和了些,缓缓伸手接过小狗抱进怀里,又往谢怀洲怀里拱了拱,眼皮渐渐耷拉下去,重新睡了过去。
谢怀洲听他呼吸逐渐平稳,停下拍背的手,对着宋望星的眉眼看了许久许久,眼里的爱意粘稠到化不开,嘴唇在少年额头上轻轻碰了两下。
“宝宝晚安。”说罢他紧了紧手臂,也闭上眼睛。
但谢怀洲睡得不踏实,他怕宋望星夜里发烧不舒服。
再醒来,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怀里的人皱着小脸发出呓语,像在和谁吵架。
谢怀洲眉头微皱,手从宋望星睡裙底下钻进去,摸他光洁的后背,有点烫,忙将人放平,下床去拿医药箱的水银温度计。
有体温枪,但怕测不准。
宋望星听见有人叫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谢怀洲拿着温度计,眨眨水润润的眼睛,“谢怀洲怎么了?我发烧了吗?”他嗓音沙沙的,说起话来绵软无力。
谢怀洲提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宝宝的意识比上回要清醒很多,应该没那么严重。
“宝宝,我们先量下体温。”
“好。”宋望星睡眼惺忪,慢吞吞坐起身。
谢怀洲让他夹住温度计,侧抱着他,宋望星窝在他怀里打盹儿。
大手撩起少年的额发,语调低缓:“宝宝难受不难受?”
宋望星打了个哈欠,抬眼看他,嘟哝道:“还好,没感觉。谢怀洲对不起,麻烦你了,你刚刚是不是没睡啊?”
“睡了,我刚醒,宝宝不用担心我。”谢怀洲心疼他的乖巧,干燥的唇在他额头轻轻摩擦,呢喃着,“做噩梦了吗?刚才睡得很不踏实。”
提到这个宋望星就生气,“梦见张锋了!”
谢怀洲:“……”
咬牙捏了把宋望星挺翘圆润的屁股,怎么也没说梦见他?
谢怀洲收着力道,一点不痛,宋望星软绵绵叫了一声,嘴巴翘得高高的,“谢怀洲你讨厌,干嘛掐我屁股啊?”
谢怀洲垂眸看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宋望星还用湿润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翻他白眼,气得轻咬少年的耳朵威胁,“以后脑袋里不要想他的事,一点点也不行!”
宋望星用脑袋顶了顶谢怀洲的胸口,唬着小脸,“不是的!我生气嘛,你都不知道,明明是他做错事,他还敢回寝找我兴师问罪,质问我们怎么和好了,好莫名其妙!”
他把那天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听到宋望星第一反应是保护他,谢怀洲的心像浸泡着温水里,又像掉在蜜罐里,宝宝怎么那么好?
“我明明快要气死了,还得装大度,都没有骂他!”宋望星委屈极了,“那我现实中不能骂,梦里骂骂嘛。”
“好了好了宝宝不生气,不要再想他了,睡觉赌气对身体不好。”谢怀洲怎么舍得他的宝宝为这种人伤身,用拇指揉揉他下撇的嘴角,哄道:“我来解决好不好?我不会放过他的。”
宋望星闻言立马摇头,很是着急,“不行的谢怀洲!他这人好阴险,逼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不要招惹他!我怕。”
“没事,宝宝不怕。”谢怀洲忙拍着他背安抚。
张家的一举一动在他监视下,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会让张家再垂死挣扎一段时间,让他们以为一切好转、逐渐放下戒心准备迎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