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卷起燃烧的黄纸打着旋儿飞舞起来,受热的空气轻柔拂过两人的发丝和脸颊,好似无形的手在触碰他们。
山野与风,和燃烧的火承载着故去的灵魂,用特殊的方式回应他们。
似乎在说——
宝宝,我们知道了。
两人上完坟回去,中午简单吃点,跑去贴对联。
“歪了歪了!这边一点……”
“这样?”
“对对!就这样。”
宋望星指挥着谢怀洲贴对联,帮他撕胶带递胶带,楼上楼下那么多房间,还有院门,好多副呢。
院外门头对宋望星很高,他踩凳子都难够到,谢怀洲轻轻松松贴好对联,居高临下垂着眼眸看他,似笑非笑的。
宋望星噘噘嘴,一把抱住他的腿轻轻抖抖,吓唬他:“嘿!”
谢怀洲:“……”
沉默了会,他淡淡道:“哇,好吓人。”语气不起波澜。
宋望星:“……嘁!不和你玩了。”
一点都不好玩,转身就往屋里跑。
谢怀洲站在椅子上唤他,“宝宝别走,快扶下我。”
宋望星又跑回来伸手接他,谢怀洲握住他的手跳下来,头往他脖颈里窝,故作柔弱,“谢谢宝宝,不是你我都下不来。”
宋望星脸上满是笑意,故意撇开脸,佯装嫌弃,“噫~”
贴完对联,两人忙得热火朝天,着手团圆饭。
他们商量了两天除夕这天要做什么,一起买的菜,料理好食材,汤已经煲上了,晚上要弄两个炉子吃热热的锅子。
五点钟,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室内灯火通明。
宋望星端着锅子看谢怀洲点酒精炉,“嗯?有没有火?”
“嗯,点着了,宝宝放吧,小心烫。”
宋望星轻手轻脚在炉子上坐上小锅,他笑着拍拍手落座,“好的,齐啦!开动吧。”
谢怀洲帮他拿杯子倒上热好的椰汁。
“谢谢!”宋望星捧着杯子,等他也倒好椰汁,凑过去,“碰碰。”
“好,碰碰。”谢怀洲温柔地碰了碰他的杯。
深深注视着宋望星,他一字一顿:“愿,年年岁岁似今朝。”
宋望星笑得很开心,连连点头:“嗯!我们会有很多很多个今天!”
“你尝尝这个,我蒸了好久……怎么样?透不透?”
“很糯,宝宝尝尝。”
“嗯~好吃!哎呀虽然很不想自夸,毕竟我是个很矜持的人,但我的手艺真的不容我啧啧……”
谢怀洲看他嘚嘚瑟瑟摇头晃脑,宠溺一笑,逗弄他:“好了宝宝,别摇头了,再摇下去菜让你扇冷了。”
“啊~”宋望星叫了声,“胡说!哪有那么夸张……”
冷风越过高墙爬进院内,不小心围困在四方天地,屋内透出的灯光好似驱散严寒,风听着屋里的嬉闹声,窥见了幸福,变得柔煦许多。
两人洗刷完碗筷,又在厨房里包饺子,等十一点多钟再煮。
等下要守岁,肯定会饿。
“你包的不好看,不要和我的放一起,等下分开煮。”宋望星很是“刻薄”,将谢怀洲包的……角子,挑出来放到另外一边。
谢怀洲:“……”
委屈地看着他。
手太大,饺子皮很小,他拧不成元宝的模样。
“好好,逗你的。”宋望星凑过去亲亲他的手,“不难过不难过,你包得也好看,但它更适合拿来蒸,我的煮着吃。”
谢怀洲嘴唇依旧紧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