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地弯起唇角。
季叔叔才不会帮别人。
话音落下,季夜鸣目光扫过那人被泼湿的地方,像陈述眼见事实,从容微笑:“的确看不出来。”
听他一本正经地如此说,沈别枝“噗呲”笑出声,原来季叔叔也能这样有趣。
他能不问缘由地站在自己这边,简直令她太开心。
小少爷整个人活似被惊雷劈在了原地,脸色惨白难看,但不敢置喙,甚至腿脚发软。
到现在,季夜鸣怎样说他都不敢在意,只希望他能放过他。
秦柏州不如季夜鸣含蓄,不留情面一瞥,大笑:“哈哈别枝说得没错啊,小兄弟着实有点小了。”
季夜鸣说话没人敢接,他的话一落,瞬间哄堂大笑。
全都瞧着他,眼神戏谑向下,肆意指点,如同看一个笑话。
小少爷面如菜色,憋屈不敢言,跟先前的嚣张模样形如两人。
被人嘲笑只是憋屈,他小心瞧着季夜鸣,更惧怕。
这位面上和善,全然是这几年修身养性。
想当初,他年纪轻轻,如何杀伐狠辣地将季氏收回囊中,他们父母辈到如今仍旧心有余悸。
时不时感叹,幸好没趁火打劫,试图分羹。
他不敢与男人对视,硬着头皮道歉:“季、季先生,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季夜鸣眉峰轻微挑,长指轻推眼镜,看起来好似很讶异:“为何与我道歉?”
语调仍旧随和,甚至面带微笑。
仿佛真的不明白,他道歉的对象为什么是自己。
对方瞬懂,赶紧看向沈别枝,再无嚣张,只剩谄笑讨好:“沈小姐,对不起,是我嘴贱,脏您耳朵了。”
他全然没想到,季夜鸣这样的上位者,会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还只是一个,据说用来抵债的女人。
沈别枝耸肩,学着季夜鸣的语气,故作老成和气:“为何与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