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安抚顽皮的孩子。
沈别枝不动了,像快木头僵硬地坐在他腿上,眼睛一动不动看他,满脸不高兴:“季叔叔想说什么?”
季夜鸣抬眸,目光落到少女莹润剔透的眼珠,手掌松松护住盈握腰肢,以免得她一直往外挪掉下去。
他缓缓说:“别枝年纪小,季家以前没有女孩子,来这两年,我对你颇疏忽,有些事情也没人教你。”
沈别枝低下头,又长又翘的睫毛在黑暗里颤动。
除却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两年他对自己已经足够周到,她实在应该感恩。
那晚的事情她也不怨任何人,是她自己求仁得仁,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如今一遭得到,好像也不过如此。
季夜鸣握住她尺寸娇小的手,薄茧粗砺的拇指摩挲细腻的手背,细细把玩欣赏。
她想抽出,明明对方没用力紧握,却令她无法动弹。
他的手掌,她偷偷看过无数遍,掌心宽大、指节修长,手背有青筋蜿蜒,除却日常握笔,还善于拿球杆、握缰绳。
极有绅士的力量感,松松掌握,就能将她控制,如他本人一样。
耳边季夜鸣的嗓音如山涧汨汨细泉,清悠悦耳,循循引导:“你不懂的我可以慢慢教你,教你明白这些事情的原理跟乐趣,直到你能接受为止。”
沈别枝愣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望他。
他以为,她是因为不懂而无法接受才故意逃避,所以要教导她坦然面对这些事情?
她贪心不足,想睡他又不愿与他关系变质,但也不想因为这个原因,总好像她是什么无知少女似的。
懊恼地撅起嘴,她不太服气地辩驳:“这些东西初中的生理老师就已经教过了。”
季夜鸣轻笑,好似满意于她的反应,他自然地说:“我们国家较为传统,想必老师也不会细讲,懵懂浅知,不如不知。”
沈别枝蹙眉:“这些事情还有什么可细教的。”
不就是那么回事,让青少年明白,然后懂得保护自己。
但显然,她没被教导成功。
季夜鸣:“我们为什么要做,别枝怎样能从中获得快乐,这都很重要。”
他神情斯文,语调循循,仿若他们正在讨论的是极其优雅正经的事,而不是男人女人之间那点不堪。
沈别枝脸通红,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