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惊鹊:[好。
大概在对方面前装乖太久,回个消息仿佛当着他的面干坏事。
心跳短暂而剧烈地加速。
不确定男人有没有看见自己的消息,总之他神色如常,没多余反应。
晚餐后,季夜鸣陪她到花园里遛狗散步。
明亮路灯悬于高空,也有昏若莹莹的装饰灯藏于绿植花丛中。
秋日晚风萧瑟,清冽的沉香木味道浸润风中,偶尔伴随一两声鸟叫与行将就木的蝉鸣。
男人身边是一条强壮威武的黑背德牧,纪律性极好,不用套绳,自己会靠在他腿边昂首慢走。
唯有翘起来嘚瑟摇晃的尾巴,给它的成熟稳重戳破条口子。
沈别枝在季夜鸣另一边,目光越过男人被西装裤包裹的笔直长腿,正大光明瞧那条德牧。
偷偷羡慕,她仍想养狗,德牧也好,蓝湾牧羊犬也好,这种安全感十足的大型犬都太容易惹女孩子喜爱。
下一刻,男人低磁的音色忽然自她头顶落下:“若别枝还想养犬,就继续驯服季镇南。”
沈别枝倏地回神,抬起头。
夜晚灯光下,对方颀长的身形格外挺拔,深色西装矜贵沉稳,好似从电影荧幕里走出来的财阀掌权人。
沈别枝后知后觉,最近他陪自己的时间好像比过去增加许多。
她轻眨眼睫,故意弯起唇:“可我现在觉得德牧更加帅气。”
季夜鸣垂眸,视线落于她脸上。
夜色下,小姑娘的眼睛亮得惊人,灯光折进睫羽深处,顽皮使坏的小心思清晰可见。
他松散勾唇:“我好像没教过别枝三心二意的习惯。
这句话明显地意有所指。
沈别枝耸肩,理直气壮地说:“年轻总有三心二意的资本嘛。”
意有所指就对了。
他生气,她就开心。
毕竟自己又不是他养的狗,难道只能舔着他摇尾乞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