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理亏,到家后轻轻推开卧室门,卧室里静悄悄的,陆郡背对他已经躺在**,灯也关了,只留了他那边床头柜的一盏。他只好拿了换洗衣物鬼鬼祟祟地去隔壁客房洗了澡,回来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摸索着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从背后整个地抱住陆郡,陆郡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知道陆郡没睡,嘴唇贴上他微凉的脊背,点一下一个吻,从陆郡后颈慢慢地亲到侧肩,感觉到陆郡皮肤的温度慢慢烫起来,才软声问:"你怎么了嘛?"
陆郡没说话。
聂斐然不气馁,趴在他身上抿着他的耳垂,"今天早晨为什么又生气,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陆郡被他撩拨得难受,上身别扭地往前倾了一下。
"不是你教我的有问题要说吗,嗯?"聂斐然手伸进陆郡睡衣,抚着他小腹自言自语,"你怎么像只河豚呀,每天都气鼓鼓的,我摸摸是不是河豚肚子……"
半晌,陆郡沉声道:"你又给我喝酒。"
可喜可贺,河豚终于开口说话了。
应酬场合没法避免,虽然洗了澡刷了牙含了漱口水,陆郡还是闻出来了,聂斐然忙解释,"一小口,真的就一小口,我保证!"
"还有烟味。"
"能闻到吗?烟我没抽,可能包厢里味道熏的,今晚那个客户一来就发了一圈。"
陆郡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场面。聂斐然有轻微季节性支气管炎,一到换季就容易咳嗽,陆郡自觉不在他面前吸烟,后来渐渐地就戒了,所以现在对烟味十分敏感。
结果他倒好,明知对身体不好还上赶着去吸二手烟。
好不容易起了个头的对话又陷入沉默,陆郡不再张口。
聂斐然只好接着哄,但陆郡这次好像铁了心,过了半天还是不见成效,最后迫于无奈,聂斐然使出杀手锏,柔软的嘴唇压在陆郡眼皮上,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软哝哝地唤:"老公……理理我嘛?宝贝?"
其实陆郡在他上床后靠过来时就不生气了,但又不得不绷着,不想每次都是一哄就好,显得自己对聂斐然太没原则。
但聂斐然笨拙地亲他,只知道用嘴巴讨好,却忽略自己前胸两个软软糯糯的小肉粒一直贴着他后背蹭来蹭去,虽然隔着层薄薄的睡衣,还是激得他马上起了反应。
千言万语,反正陆郡拿这个人没有任何办法。
他翻过身把聂斐然压在身下,"小混蛋,你就是吃准了我。"
聂斐然松弛下来,眯了眯眼,抬手攀住他脖子,"所以现在能说了吗?"
陆郡捏住他下巴,"我们,还算是新婚吧?"
"当然算。"
"好,那你现在就要靠咖啡,以后是不是吃药才能跟我做?"
闻言聂斐然猛地睁大眼睛,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忍不住捻捻陆郡耳朵:"原来是为这个生气,你幼不幼稚?"
"你累可以直说,我又不是什么……"
好色之徒。他太是了。
"不能每次都叫你忍嘛,之前几次我已经很惭愧了,我道歉好不好?怪我意志力薄弱,"聂斐然笑,"而且谁叫你那么磨蹭?"
"你喜欢我速战速决?"
"不是那个意思……"聂斐然挪了挪,身子往枕头上方靠了靠,爱惜地摸着陆郡的眉毛,"再等等我好不好?职场新人没得选,等明年这个时候,我争取丢掉储备的帽子,不会像现在这么忙,也不用常常跑线下了。我保证,每天下班就回家,你想做几次都依你。"
"你就会哄我。"
"那我看看,哄好了没有?"
"没有,被你气的,都没心情吃饭。"
"是吗?"聂斐然装傻,揭穿他,"那刘姨怎么说你早上吃过三明治了还要加——"
"不准说!"某人打断。
聂斐然难得看他会脸红。
终于反制一次,不过没揪着不放,聂斐然笑过后还是抱着他担心地问:"真没吃?我下去给你做?"
"我不吃。"陆郡用被子裹住他,神情不自然地要求:
"你再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