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玹!”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孟歌和其他所有人手中的动作,他们齐刷刷向动乱传来的方向看去,就发现一个黑色人女孩被禁锢着死死卡在一名不伦不类的男性魔法师臂弯中间。
变身之后恒榭全身上下的肌肉协调有力得不行,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秋玹很少对已经认定好了的“同一方队友”设防,导致一切发生之时她仍在专心致志地反攻根本就没注意到恒榭的偷袭。
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尖锐金属径直抵着自己的胸腔,秋玹吸了口气,却在这样凶险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感知到危险感应的警报声。
“停下来,停下这一切,洛水!”恒榭引颈高声呼着,手中锋利金属又抵地紧了一下。
“你考虑考虑人质啊。”感受到那一块的皮肤濒临破皮,秋玹服气道:“如果力道控制不好的话死了怎么办?”
“放下她,我看你敢!”秦九渊单脚立于庞大机甲拼接肩部的位置,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恒榭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叫嚣,只是仍兀自隔空朝着洛水高喊。
“我都按你说得去做了,现在我退出,我说我退出,行不行?!大不了散伙不干了,但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唯一的希望在我手里,你们都给我好好考虑清楚了。”
什么东西就唯一的希望了。秋玹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思绪,仍然站着没有反抗。恒榭肯定知道些什么,她这样想着。——“艾尔梅特拉终究跟随着前任的先知一起,踏入真理之门。”
在所有人都愣神着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没有人看见,一股细小到不可查觉的水流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感染人群中流窜跳动。昔日的第三任先知眉目清冷,精密铸造而成的机械枪管直指科学院的诸多长老。
“很讽刺吧?你们当初清洗篡改了我的记忆将我从诺贝利流放,可同样也是在这片土地上,激化与幻觉药剂又让我想起了一切……”
“——而这一次,我不会再单单据理力争却无所作为了。”
艾尔梅特拉独身站在混乱惨景的对立面,她的下衣摆无风自动发出猎猎声响,一时将那些个长老们怔愣地说不出话来。在那之后的相对隐蔽处,秋玹与老头和秦九渊他们会合,简单交代了一下目前状况之后,她想了想,突然找了一个战斗的空隙将壹号拉了过来。
秋玹从那只十分耐草的大容量破烂背包里翻了翻,掏出一枚斗大的罐子来,又摸出一把匕首递给壹号。“开始吧。”她说。
壹号:“?”
“放血。”她言简意赅地说道,“人手备一点划在那些感染人身上就好了,这样我也方便一点,不然还要自己一个个亲自动手。”
“你在做腌肉吗,还划口子入味?”息寒亭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先不说所有的,等到你真的转换完其中一半的感染人之后,我还得跪在地上求你不要死,怎么想都不合理啊。”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集体等艾尔梅特拉开大直接一个aoe伤害?问题是她的能力本来就只是自身的不死啊,来这里除了装逼和吓一吓那些长老们之外,还能对这场战斗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吗?”秋玹叹了口气,看了眼僵持着对峙的艾尔梅特拉和科学院,感到有些疲惫。
“事实上,她还真有那么一点作用。”
秦九渊轻咳了一声,“当初我们走散之后,我在即将临近科学院主建筑外的围栏里看见了艾尔梅特拉。她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并且能够准确无误的叫出我们的名字。然而曾经被流放过的人不可能有主城的通行证,那么她又是怎么进来的呢?对比了先前的好几条线索,我们发现源头都指向老妖婆……咳,洛水。”
“似乎是她故意开特权让艾尔梅特拉重新踏入这片土地的,虽说激化药剂也有一定的影响性,但是真正使她想起一切的还是洛水的法力。而若是真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洛水的立场暂时成谜。哦对了说到这里,不知道这位小姐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之前在危机关头的所作所为以及,这位……的身份呢?”
变身成人类形态的小璐站在秦九渊身后冲她挑了挑眉。
“她是……我一个不幸被科学杂交人体实验祸害的朋友,也算是残疾的一种吧,希望大家不要歧视她多和她一起玩。”秋玹抓了抓头发,顶着小璐杀人的视线随口胡编乱造道。
“吼——!!”
秋玹突然低叫一声脑内一痛,刹那间所有刚才辛辛苦苦的使感染人重新冷静下来的控制全都白费,她与素素,与那些被转化的感染人之间再次切断了联系。
——一如他们在渭河大潮时所面对的那些异化感染人一样。
见人群的目光在瞬间全都瞥向他,壹号顿了顿,道:“这次和我没关系,上次也不是我弄的,把车弄沉了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处。”
“停下来,停下这一切,洛水!”恒榭引颈高声呼着,手中锋利金属又抵地紧了一下。
“你考虑考虑人质啊。”感受到那一块的皮肤濒临破皮,秋玹服气道:“如果力道控制不好的话死了怎么办?”
“放下她,我看你敢!”秦九渊单脚立于庞大机甲拼接肩部的位置,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恒榭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叫嚣,只是仍兀自隔空朝着洛水高喊。
“我都按你说得去做了,现在我退出,我说我退出,行不行?!大不了散伙不干了,但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唯一的希望在我手里,你们都给我好好考虑清楚了。”
什么东西就唯一的希望了。秋玹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思绪,仍然站着没有反抗。恒榭肯定知道些什么,她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