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饭,看了书,到了晚上,开始着手准备做生日蛋糕——准确的说,是生日松饼。柳棠给她留下了松饼粉、牛奶和鸡蛋,是怕她早餐不够吃,有了材料至少还能自己做些松软香甜的小东西来解馋。
电磁炉和不粘锅就放在吧台上,通了电就能用。她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做了一大盘,然后选了四块最漂亮的,整齐地摆在白色的小盘子里,准备待会儿涂上奶油。奶油要冰冰的才好吃,所以要等到人快到的时候再挤。
没有人暗示她要给柳棠庆生,这完全是她自己决定的。一开始她认为这也只是博取他信赖的手段,可当她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时,那种慌乱的喜悦就从心里悄悄地冒了出来,像是春天草坪上一夜间绽放的花。
她连忙从冰箱里拿出即食奶油,随便摇了摇就要往松饼上挤。她以为挤奶油是很简单的,几秒钟就能搞定,结果奶油罐子的滤嘴出了问题,一开始是挤不出来,用了点力之后,就突然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搞得她头发上都沾上了奶油。
等柳棠打开房门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手忙脚乱的小女人,脸上手上都有零星白点。见柳棠走了过来,她像是要藏起什么似的,先用手臂护住了身前的盘子,但随后又认了命似的松了手,将盘子轻轻往前推了推。
在一片狼藉中,女人笑得格外腼腆,甚至带了些懊恼。她几乎不敢看他,只是绞着手指,略带歉意地小声说:“生日快乐。”
她嗅到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酒香,紧接着就落入一个格外用力的拥抱。看到眼前价值不菲的西服外套,她生怕奶油糟蹋了布料,连连叫着“小心弄脏了”,但柳棠就跟没听见似的。
他把她抱得很紧,像是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他把头埋在她的颈弯,深深嗅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那是他专属的毒药,他离不开,戒不掉,在今天这个夜里,药的毒性格外的强。
再然后,他就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