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有时间门吗?”
“有的。”
见面的地点在国家民乐乐团,钟欣带着她参观场地,跟一些前辈打招呼,到底是国家级别,设别跟场地都很顶尖,里面的人也一样。
“怎么样,有没有心动?”钟欣半开玩笑地问。
“不来我都已经心动。”陈静安笑笑实话实说。
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聊到毕业后打算。
“你要不要考虑下这里?这里那么多熟人前辈,你来之后人际关系肯定不用担心,我也在,有什么事也有个照顾。”
“学姐,你跟我开玩笑,我早看了今年乐团招录情况,往年大部分都只招录硕士生,本科生偶尔有,今年甚至没打算招录。”
钟欣放下筷子:“今年是没有,但明年可以,你可以考虑先留下来。”
“还能这样吗?”
“我们之前还打趣你是我们的编外成员,怎么啦,现在实至名归不好吗?”钟欣又道:“这事不是我说的,上面有次问起无意中提到的,我跟你关系好嘛,听到还挺为你高兴的,就主动先过来找你。”
“放心,走的也是正规合同。”
后面又聊许多,也有其他话题,一顿饭吃得愉快。
吃过饭分开时,钟欣又问:“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跟上面的回个话。”
“就不了吧,我资历还浅,等以后乐团什么时候正常招新,我肯定第一个报名。”陈静安道。
“好吧,你想清楚就行,机会难得也别错过。”
钟欣看着劝不了,也不再说什么。
回程的路上陈静安忍不住去想这件事跟沈烈有几分关系,或许没关系,像上次的生日宴,她顶着沈烈女友的头衔,会有人主动示好,也许有关,毕竟沈烈前科累累,他这么做也不意外。
以前也会觉得不舒服,也就咽下去了。
因为对沈烈没有半点期待,他什么都能做出来。
但,时间门越久,想法跟情绪都会变,她想到这件事,感觉像是哽在喉咙里的骨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陈静安洗过澡,习惯性拿本书再看。
沈烈进来,也刚洗过,带着水汽,书被拿开,短暂的对视,已经默契到,他一个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挺重欲的。
陈静安有时候会看着他出神,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套上白色衬衣跟西裤后,有种禁欲的冷感,脱下后,又像是挣脱链条后,完全不知道节制二字怎么写。
看出她发呆。
沈烈附身,吻过她唇边,问她在想什么。
陈静安抵着他的胸口,水还没擦干,有些湿意,她只好挪动位置,道:“今天学姐来找我。”
“说什么?”不让亲,沈烈把玩着她的手指。
“说我可以留在国家民乐乐团,虽然不是正式招录进,等到明年,再进去。”
“你怎么想?”
陈静安垂着眼睫:“我想等以后有招录名额后再自己考进去。”
“有什么区别吗?”沈烈问。
“想进去的不止我一个,名额有限谁都清楚,我不想这么进去。”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进去的也不只你一个。”
“可能,我只能保证我不是其中一个。”
沈烈捏着她指头,一根一根,漫不经心:“不想进也没关系,开个店怎么样,你挑位置,当老师,教出跟你一样优秀的老师。”
“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那你怎么想?回江城?”
陈静安眼睫颤了下:“有这个可能。”
指间门上力道比之前重一点,沈烈问:“出来上大学,然后再回去,怎么想的?”
“出来后,才知道在家的好,也许我天生就没什么野心,没有远大抱负,只想过简单平常的日子,在父母身边。”
“就没有留下来理由?”
“……”
陈静安迟疑下,话还没说出口,沈烈握住她的手推至头顶,顶在床头,一侧的肩带轻易被拨开,漆黑的眼,一寸寸掠过瓷白的皮肤。
“还有什么话,留在床上说。”他没什么耐心解开睡袍。
掌心收拢。
动作粗暴肆意。
陈静安被烫的发颤,却又躲不开,整个人都像被他捻碎,碎掉又重新拼凑,变幻出各种样子。
“陈静安,你心才是最狠的。”
分明这里,是最柔软的位置。
呼出的气息像是火,喷到耳根,烧得她整个人蜷缩下来。
嘴上说是床上说,但陈静安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有心要说什么,刚到嘴边就被撞碎。
沈烈在上方,刚洗过头发此刻乱糟糟的,碎发下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唇色潋滟,蛊惑妖孽。
他再次低过头,衔住她的唇。
嗓音低靡:“陈静安,留下来,就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