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三拣四。”北原幸推了推安室透,“快去做咖啡!”
这个要求完全不能拒绝,安室透进了厨房,贴心的合上厨房的门,却又在下一秒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拦住。
北原幸钻了进来。
“我以为你更喜欢待在外面。”安室透看了眼端坐在沙发,双手规矩搭在膝盖处的栖川凛,“你应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没有必要,他不会说,但是我的脑子会弄明白这件事,即使花费的时间会比较久。”
北原幸半倚着暖色调的橱柜,冷白的灯光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泛着浅淡的光晕。
右脸颊的嫣红血迹像是点缀在雪地的红梅,晃得人挪不开视线。
安室透的视线游弋一瞬,脑子倏然间闪过刻意抚过对方唇瓣的场景。柔软触感占据整个心神,温度陡然上升。
喉结快速滚动,又归于原位。
他倒了一杯水,润湿有些发干的喉咙。强迫自己从诡异的状态脱身,专心处理手中的咖啡豆,行云流水的动作看起来赏心悦目。
北原幸双腿用力,坐在一侧的大理石台面,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认真工作的金发公安。
“这架势,来监工?”安室透问。
咖啡杯撞击白色的大理石台面发出哆的一声,四四方方的透明冰块缓缓落入深咖色的液体,而后荡出细小的涟漪。
“尝尝。”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导致你有这个疑问?剥削的资本家?”
北原幸接过咖啡,浅尝一口,咖啡豆的香气侵入鼻腔,挑逗味蕾,不轻不重地拨动神经。
“真不错。为什么你的咖啡这么有特点?”
“这是商业机密。”安室透掰开水龙头,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出,顺着瓷碗的轮廓飞溅,蹦出几滴水珠。
盯着看了一会儿,他才回答北原幸的上一个问题,“爱惹事,追寻刺激,你的小缺点多到不可思议。”
他脑海里刹那间浮现出一只神情倨傲,仰着毛脑袋,故意推倒水杯的狸花猫。
“你一定在想什么失礼的事。”北原幸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对方是难得一见的咖啡师,不能直接把锅盖拍在对方的脑门上。
他屈起腿不轻不重地击打着米白色橱柜门,深蓝色的毛绒拖鞋虚虚的挂在白皙的脚上,露出没有什么色素沉淀的脚踝。
“又不穿袜子?太危险了,从台上下来。另外,你不想待在外面?”安室透双手撑着大理石台面,不赞同的视线落在侧过头的北原幸身上。
“你好啰嗦。”和外面坐着的栖川凛一模一样,像个老妈子。
北原幸视线游移,避开安室透的双手,拒绝回答安室透的最后一个问题,倒是乖乖穿好拖鞋,双腿着地离开大理石台面。
“那双袜子都是灰,我就直接脱了。”
“又想逃!”安室透反应迅速地钳制北原幸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开始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躲开我?装都不装一下?”
北原幸沉默半晌,眼珠子乱转,准备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直到栖川凛敲响了厨房的门。
在两人看过来时,他侧过身,露出身后的高木涉。
北原幸挑眉,上一次高木的突然拜访的记忆深处跳了出来了,两人关于烤肉店的交锋历历在目。
他迅速转向安室透,“你又对老实人做了什么奇怪的心理暗示?”
同时揪出上段记忆的安室透:……
或许他应该先改变北原幸对他的刻板印象。
“安室先生,你的阳台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需要你的配合。”高木涉古怪的视线在房间里的三人来来回回,憋了许久才吐出这句话。
刚刚的氛围好奇怪,他们在对视吗?
栖川先生看向他们的目光凶恶到过分。
“日本的犯罪率简直让我见识